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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素诗回到家，天色已经彻底黯淡，蛾子围绕着路灯飞舞，月光稀微。她推开锈迹斑斑的红色铁皮门，还未进房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蓝晓英冲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蓝素诗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棍棒就砸在了她的腿上。
她一声闷哼，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她下一秒就把书包放到一边，蹲下身子，脸贴在膝盖上，双手护住头。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不堪入耳的谩骂和棍棒拳脚，蓝晓英面色狰狞地一遍又一遍咒骂着蓝素诗的母亲，虽然蓝素诗的母亲就是她本人。她毫无顾忌地尖叫着，声嘶力竭。
蓝素诗死死地咬着嘴唇，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吟，但是却没有喊出声。
不知道打了多久，蓝晓英似乎是累了，她终于停止了施暴。满是褶皱的脸通红通红的，嘴上却依然骂声不绝。
然而蓝晓英骂着骂着又哭了，她用嘶哑的声音哭喊着，就像老猫的嚎叫。
“宝贝，妈妈打疼你了吗？”
“宝贝，你疼不疼。”
“对不起！宝贝，我只有你了！”
“妈妈只有你了，你将来怎么办啊？”
“……”
蓝晓英颓然地跪在蓝素诗的面前，搂着她嚎啕大哭。鼻子里面流出两行清涕，难看至极。
蓝素诗这才抬起了头，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又喝醉了，她心说。
她任由蓝晓英抱着她嚎啕大哭，轻轻蹭了蹭她的脸。
等到蓝晓英哭着哭着睡着了，蓝素诗奋力把她抬到房里的床上，打开电风扇，看了一圈，找到了对方才买的蚊香，小心地把蚊香点上。
她全程都是面无表情，她早已习惯于这些事情了。做完这一切，蓝素诗用抹布把桌子上的油渍擦干净，然后打开那微暗的台灯，开始看书。
她挺直了腰，但感觉很疼。
……
“苏陌学长，我好想你啊！”刚从美国游学回来的云晴雨缠在苏陌身边，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异国趣事，苏陌听得很敷衍，但是偶尔也会附和上几句。
“行了行了，你有事没事？别打扰我们上课行不行？”云月影一脸不高兴，噘着嘴轻轻推她。
云晴雨抓着苏陌的胳膊：“我在说我们在美国的Harvard University的经历，你知道什么是Harvard University吗？笨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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