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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七公主幸灾乐祸道:“你现在跪下向本公主磕头求饶,说不定本公主还能让你死得好看点。”
“等等!”皇上扫了一旁一言不发的赵霆,厉色不减,“看在世子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说吧。”
镜月晖忙道:“草民见她对舍妹出言不逊,恶语谩骂,看不过去,就反驳几句,没想到她就说她是公主,草民心想皇上仁德爱民,怎么可能教出这样恶语伤人的公主呢?肯定是假的,本想送去见官,但念在她年纪幼小,也不想做得太绝,就放她一条生路,草民真的没想到,她竟然真是公主。”
七公主告状向皇上告状,当然只挑选对自己有利的部分说,听了镜月晖的话,立即矢口否认,“他满口胡言,父皇千万别信他。”
天子面前,镜月晖不卑不亢,“公主谩骂舍妹之事,许多人都听见了,请皇上派人查证。”
“汐儿?”皇上看向七公主,上位者慑人的气势散发出来,“可有此事?”
“没…没…有!”七公主对镜月晖十分恼恨,匆忙解释道:“我就是听说霆哥哥的世子妃来京城了,想找她聊聊而已。”
“只是聊聊这么简单吗?”镜月晖反驳道,“草民听得清清楚楚,公主质问舍妹到底用什么手段勾引了世子?”
“我没有。”七公主抵死不认。
镜月晖据理力争,“还请皇上派人查实。”
七公主咬紧牙关,振振有词地狡辩道:“别馆都是你的人,当然都听你的了。”
“这话从何说起?”镜月晖委屈道:“草民刚到京城,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别馆里的人都变成我的?再则,天子御前,谁敢说谎?”
“汐儿?”见七公主闪烁其词,皇上心中已经有了数,面沉如水,声音放得很慢,“你是否说过这话?”
“我…?”七公主顿时语塞,她又不傻,父皇虽然宠她,但若得知她无理取闹在先,一顿训斥也是免不了的。
“到底有没有?”皇上十分恼怒,女儿家娇惯些没问题,但若在是非问题上糊弄父皇,可就不是小事了。
七公主狠狠瞪了一眼镜月晖,脖子一扬,银牙一咬,“说了又怎么样?我就是好奇霆哥哥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准确无误地触到了赵霆温凉的眸光,后面的话下意识缩了回去,立即满腹委屈,可怜兮兮道:“父皇,汐儿从小长到大,还没有受过这种羞辱呢,你让汐儿以后怎么见人啊?”
事情已然明了,汐儿有错在先,皇上想要砍镜月晖的头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他不悦瞪了七公主一眼,七公主吓得脖子一缩,乖顺地站立一边,不敢再说话。
“虽事出有因,但镜月晖对公主不敬,不可不罚。”皇上在心里拿捏着尺度。
心爱女儿受辱,当父皇的自然恼火,罚得太轻不行,自己出不了这口气,罚得太重也不行,一则汐儿有错在先,他不是不讲道理只会护短的皇帝,二则镜月晖毕竟是镜月骞的二儿子,若因为折辱公主被砍头,传扬出去,总会让人觉得皇上处罚过重,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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