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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维仍然处于一种剧烈的矛盾当中，一方面理性告诉他，这些都是跟自己一样的同类，是活生生的人，应该以同类的方式去应对。
但另一方面，感知彻底改变后，白墨眼里看到的人类活体，跟他记忆中人类应该有的样子又是大相径庭。
没有生命场遮挡的人，在他眼里全是标本一样，只是一堆骨骼、肌肉、皮肤、器官、血液的聚合体，他什么都能看见。
而有生命场防护的能力者，白墨看到的则是表面一团团光覆盖的人形。
反倒是电视电脑屏幕前关于人的影像，还跟残留在他脑海里的“人”一样，只是看起来都是纸片人，因为白墨的神念扫过，电视的位置只有一堆二维的人在显像管前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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