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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先生都要她随意了，推辞不好。再者说，她吃席从来不装假。裴锦瑶没有犹疑，拿起第三块枣糕，小声嘟囔，“再玩一块。”
范璞见她吃的香甜，把盛着枣糕的碟子往前推了推，“可惜过了好多年元兰才找到亚姑。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裴锦瑶哦了声，“妖星是亚姑孝敬元兰的？还挺孝顺。”
“亚姑与元兰并无母女亲情，又怎么会把妖星给她？而且亚姑脾气古怪，所思所想跟寻常人不同。”范璞垂首啜口茶，“她二人因抢夺妖星大打出手。但是，元兰没有对亚姑痛下杀手。毕竟那是她的女儿。”
“妖星的确邪性。”裴锦瑶吃光剩下的枣糕，抱拳拱手，“要不是先生帮我升龙门，我就只能靠一张嘴混日子。我小裴记得您的好儿。”
“小妆不必客气。我这也是受南宫老先生所托。他让我多多照顾你。”
“祖父？”裴锦瑶颦了颦眉，正色问道：“您见过他？”
范璞缓缓颔首，“见过。”
裴锦瑶瞪圆眼睛，“何时？”
“如果我说，只要我想见南宫老先生就能见到。你信吗？”
“信。当然相信。”范璞是得道高人，很多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你做的很好。大夏国运已然更改，但是，一日未成定局就一日不能松懈。”范璞眼中流露出对裴锦瑶的期望与勉励，“南宫老先生非常欣慰。”
“祖父……还好吗？”裴锦瑶声音哽咽，“您劝劝他，别让他再吃那么多炒蚕豆，费牙。挺精神的老头要是缺颗门牙多难看。”
他要是把这话原封不动带到，南宫老先生肯定气得跳脚。范璞随口应承，“再见面的话我跟南宫老先生说。”
裴锦瑶眼珠儿一转，“先生，你答应了就要说话算话。骗小孩子不是好先生！”
范璞仰头大笑，笑够了又伤感的垂下眼帘，“没有你承欢膝下，你祖父伤心极了。”
裴锦瑶眨巴眨巴眼，计上心来，“先生，倘若我跟您修道，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目光在裴锦瑶脸上停顿片刻，范璞摇着头说道：“你……怕是不行。”
她怎么就不行了？裴锦瑶不服气的挺直腰杆，“先生，我行！”
“你天资有限。运用法术尚且可以。至于其他的……”范璞仍旧摇头，“不行。”
天资？！裴锦瑶肩头松松垮下来。其他的还好说，天资不行就是不行。
范璞温声劝道：“你也无需羞愧。”“
她没羞愧。就是心情沉重想再吃块枣糕又有点不好意思。裴锦瑶吸吸鼻子，“没事儿的先生。劳烦您告诉祖父我在大夏挺顺心的。而且我机灵又懂事，特别招人喜欢。”说着说着眼眶湿润，“叫他老人家千万别挂念我。”
这孩子好好说话的时候是真讨喜。“我会帮你宽慰南宫老先生的。”范璞指指枣糕，“你要是不吃了就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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