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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是，”项雨汐接着笑道：“我们扯平了。”
止远遥伸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手下，静静地认真的看着项雨汐、听着项雨汐说话。
“可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项雨汐挑了挑眉，故作轻松俏皮的模样让止远遥愈加的面沉似水：“我可是记仇的，但愿你以后别再落到我手里，少主大人。”
项雨汐转过头去，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静观事态发展的众妖，更有些城主第一次有些难以自控的想要冲过去。妖皇令无论如何是妖族的东西，就算妖道再内讧也不容许外人染指。
“假的。”止远遥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项雨汐的眼睛，从那里面被背叛的痛苦中感受着自己的痛苦，这会儿却故作无所谓的转着鲜艳欲滴的妖皇令，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是啊，”项雨汐笑得更加开心，目光里却含着不可忽视的伤痛：“所以说我也是个混蛋。”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听出了些端倪，两个人的前尘旧事大家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不过话里话外提及止远遥抢到的是假的妖皇令，这条信息就足够了。
江一川看着项雨汐，看得出这个依旧一脸灿烂笑容的女生背后让人心疼的脆弱和伤痕，愈加的掩饰反而让人更加揪心。
缓缓地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块似乎并不起眼的牌子，江一川全神戒备紧紧地握住，伸出手臂展示在众人面前。
看起来平淡无华，但偏偏让人感觉，似乎就连天上瑰丽的极光也无法企及它的光芒，抑或说历史沉淀下的气场。
红得深沉，红得血腥，红得虽然没有光芒却让人不敢直视。历经千万年，数代妖王手中辗转，早已经通了灵性，带着曾经主人的风骨和戾气，跟着曾经的妖王见惯了战争厮杀。这种沉积下来的历史，带着让人臣服的厚重感。
没有人怀疑其他，独一无二的压迫感和特属于妖道的浓烈妖气，从魏承明开始，接二连三的人缓缓跪下。当偌大的行刑场地除了止远遥一群和项雨汐外，全部虔诚的跪伏于地时，妖道维持了千年的妖王之位终于易主。
“少主......”
属下的话被止远遥伸手打断，眯着眼睛看着项雨汐虚弱的透明的笑容，终于还是暗暗叹了一口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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