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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阳一愣，喃喃道：“不是你，还会是谁……当时给我引路的，明明是根凤凰翎羽……除了你，天下间又有谁能布得下那阵？又有谁能把我逼得进退失矩？……你就不要狡辩了！”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融阳的声音莫名地高了起来，原先的不确定又都消失不见了。
“爱信不信！”凰歌也有些恼了，可心下更多的是讶异，从融阳的话里不难听出，是有人依足了她的行事风格算计了融阳，可是她却猜度不出，三界之内，谁能有这份胆识和能力……
杨戬本来一直没搭话，可这会儿眼看着两人就要说僵了，才皱着眉头帮忙开解：“我说，现在不是算那些阵年旧帐的时候吧？你们一个要救女儿，一个要救妈……你们确定还要在这里继续争论下去？”
凰歌和融阳互望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冷哼了一声，各自站起身来，谁也没搭理谁。
杨戬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现在要怎么做？是继续破阵？还是直接上玉虚宫？”他今天纯粹是来当陪客的，拿主意的活儿貌似轮不着他来干。
“自然是接着破阵……”
“当然是上玉虚宫……”
凰歌和融阳的意见极度的不统一，惹得杨戬直想翻白眼。
“这阵都破了一大半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融阳气冲冲地看着凰歌，一副凰歌故意找麻烦的样子。
凰歌也没好气地说道：“破这些阵，纯属流费时间，既增加不了功力，又长不了见识，对玉虚宫也没啥打击性可言……这些阵法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了，你给他们破了，他们说不管还暗地里高兴，有了你的帮忙，他们寻宝的工作可以简单点呢！要我说，就直上玉虚宫，看看他们究竟在捣什么鬼……而且，你不是要救女儿吗？你就是把这些阵都给破了，能让蔓江好起来了？真是不知所谓，年纪不小，办起事来还是这么三不着两的，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她眼神里的蔑视都快把融阳给淹没了，噎得融阳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融阳垂头丧气地走到旁边搀起翠璃，又把小狐狸蔓江收进了衣袖，然后跟在凰歌和杨戬身后，抄捷径直奔玉虚宫。
玉虚宫仍是那副华光溢彩的样子，一如当年。可是，这些外在的华丽却已经不是天然而成的了，而是如今的玉虚宫门下，不惜重宝后天打造出来的。
凰歌望着天空瑰丽的色泽，窃笑着对杨戬说道：“你还别说，玉虚宫还真有些人才……就这份心思，我东皇殿上下怕是没谁能想得出来的……”
杨戬对凰歌的讥讽已经有了点免疫力了，这会儿也只是摇头轻笑。很多事，的确是习惯了就好的……至少对于如今的门下弟子，杨戬的确已经不会再对他们的作为感到没脸见人了，反正脸都已经丢得没法再丢了，也就用不着再去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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