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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四军尚且如此,韩擎的人自然也没能逃脱给金人当民夫的命运。
而韩擎和三衙使臣(即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使),则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对各军进行监督,以防出现变故。
让韩擎悲愤的是,各指挥使皆意气洋洋,争先恐后地向金人表功,向金人诉苦,向金人获取批条,向金人领取食钱,有的指挥使甚至很骄傲的自夸:“只有我送去的表缎,金人才收,并不退回,旁人谁有这个面子?”
金人要一千万匹绢帛,赵桓下旨,将内藏元丰、大观库中所有绢帛全都送给金人,累计多年的河北贡赋以及浙绢、南绢全都要送交给金人。
有些经办官员对此很气愤,但他们又不敢公开抵抗,只能在暗中搞些小动作。
例如,在搬运绢帛过程中,以次充好,甚至掺杂进一些劣质产品,想要糊弄金人。
可有些金人很精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对每批绢帛质量检查得都很严格,一旦发现不合格的,就泼上墨水做记号,当即要求退换,做得太过分了,金人就扬言要屠城。
如此一来,好像能让金人收了大宋送交给他们的绢帛也是一种本事、一个夸耀的资本。
可作为军人,作为高级军事指挥官,国家沦亡至此,竟然毫无愧色,还舔着脸跟金人讨好、讨要赏赐,韩擎怎么看,都觉得这是莫大的悲哀!
所以,只送了几日,再也受不了了的韩擎,就找到梅执礼,然后跟梅执礼说:“相公,末将不想再干这给金人搬运表缎的差使了,末将不想因此磨灭末将和末将手下弟兄的斗志不思驱除鞑虏报此大仇。”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梅执礼越发得看好韩擎,也知道韩擎不是偷奸耍滑之人,因此,他相信,韩擎辞差,不是想逃避差使,而是真不愿意跟其他已经没了斗志的军人同流合污。
梅执礼沉默了一会,问韩擎:“那韩统制想要何差使?”
韩擎也不跟梅执礼客气,他直接要道:“不如让末将来维护治安?”
维护城中治安一事,其实轮不到梅执礼这个户部尚书来管,应该由开封府来管,也就是应该由徐秉哲和其背后的王时雍来管。
而王时雍和徐秉哲虽然跟韩擎也有些交情,甚至王时雍还很看好很有能力的韩擎,但王时雍最信任的人,却不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韩擎,而是范琼那个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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