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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锋的语气如刀锋般森寒：“可能你救的是一段代码和贴图，是复杂的程序验算而成数据，你害的是一些系统bug，这些bug只是被杀毒软件清除了而已！”
“甚至你本身！”罗锋瞪着克莱恩道：“也很可能是一段数据，或者是一个装在玻璃缸中的脑子，来自剧情世界的土著同学，请认清自己的立场。”
克莱恩冷汗直流，身子微微颤抖，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队长如此愤怒，说出这么刺耳的话。
斥责完了克莱恩，罗锋的语气略有些舒缓，他叹口气道：“我的心情不太好，语气可能有些尖锐，这是因为主神创造的世界太过‘真实’，真实到很多时候我也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我曾和阿斯卡特拉城的市民们交谈，握手，甚至互相亲吻，享受他们的崇拜和信任。哪怕他们只是一段代码和数据，也让我产生了这些人是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思想，有血有肉的感觉。”
“这也许是错觉，但这种错觉动摇了我身为主神调查员的信念。”
罗锋紧锁眉头道：“也许我的精神境界没有李博士，甚至没有瑞博士那么高，能把剧情世界的一切当成一场幻梦，毁灭世界杀光所有人也权当开了个玩笑。我甚至不该考虑策划救出市民的行动，这个行动风险太高，不符合一个冷酷的主神调查员纯粹理性的思维模式。”
罗锋的一席话，使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小队队员们都在思索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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