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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我尽量稳定了自己的声音，道：“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别自责。我……我只是不习惯和异性接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害怕。”
已经很多年不需要心理辅导了，可在我的潜意识多多少少还是存在着恐惧，儿时母亲遭遇的阴影对我影响太深刻，现在记忆恢复了，我明白了这种恐惧的来源，但依然无法将它彻底消除。我不能向舒文新解释我为什么害怕，因为我的身世一开始就对他撒了慌。我觉得自己再说下去会变得语无伦次，甚至自相矛盾，所以我只能开始沉默。
舒文新尝试着朝我靠近了一点点，柔声道：“别怕，月月，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他的脸上满是说不出的担心，反而让我产生了几丝歉意。
“我没事了天下玄修皆炉鼎。是我太紧张，让你笑话了。”我勉强地露出了个笑容。
他摇摇头，道：“是我吓到你了。我明明是那么地想要珍惜你，却……哎，是我失控了。”
尴尬让我们两人都沉默了一小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
“我——”
还是得说点什么打破这份尴尬，两个人却同时开了口。
舒文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你先说吧。”我把这个优先交给了他。
“我……”他似乎改变了原本想说的，最后只道，“我回公寓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再来接你去车站。”
“哦。那你回到也早点休息，如果明天还是觉得累，我自己打的去车站也没问题的。”我一边说着，心里觉得像是松了口气般。
舒文新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没事，我回去洗完澡就睡。你是十一点的车吧，我十点在楼下停车场等你。”
“好。”
舒文新提起外套，我跟在他后面将他送到了门口。他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容，轻轻道了声晚安，然后朝电梯走去。
我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呆了好一会。无法向其他人倾诉的郁闷，真的好丢脸！我并不是想要发生点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表现太怂了，即使要拒绝，也不应该是这种惊慌失措的方式。舒文新愕然的样子浮现在我的眼前，也许在他自责伤害到了我的同时，我也伤害到了他吧。哎，都说初恋难忘，初吻难忘，难道我的初吻就是这样的吗？确实够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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