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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灰尘么？”，凌云疑惑的问。
“尘……尘……”，疯魔前辈还是执拗的念道，伸出布料要擦拭。
凌云无奈，不知为何，对于这样的疯魔前辈，凌云心里奇异的起不了任何一点违逆心里。遂没有再过多抵挡，不过将疯魔前辈带到了二楼的藏书阁一处小包间里。
疯魔前辈在擦拭时，一双眼睛晶亮的，仿佛眸子内装着整个繁空。在一点一点将凌云脸上的伪装擦拭后，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轻柔。
舍不得用力重那么一点，当完全擦干净后，疯魔前辈突然呆了。
眼睛里所有的光亮似乎一下子消逝隐没，雾茫茫的一片，有些迷茫，又有些失措。怔怔的，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落。
“尘……尘……”，疯魔前辈魔怔了，张着嘴，不停的说着这一个字，每念一遍，眼角的晶莹就涌现的更多。
许是因为很久没说话的缘故，疯魔前辈的嗓子格外嘶哑，每一下，似乎都废了好大的劲才能叫出来，干涩的扯得嗓子直咳。
凌云彻底愣住了，突然恍惚过来，尘说的只怕不是灰尘，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疯魔前辈分明是透过她的脸，在回忆另外一个人，一个驻扎在他心底深处的人。
“尘……尘……啊！啊啊啊！”
每一声，如此饱含感情，血浓于水的拳拳深情。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想来这个疯魔前辈，在之前一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却因为某种原因导致爱而不能，若不是一番爱彻骨，哪来如今如斯般痛苦。
凌云缄口，不知如何劝说，也不知劝说他又是否能听的进去。没有过感情经历的凌云，自己在这方面都是半吊子晃荡的厉害，这要劝说别人，压根不知如何说。只得沉默，配合的站在他面前，让他看着自己的脸。
可是，疯魔前辈落泪的瞬间，凌云的心痛了一下，像是被人猛然拽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四肢百骸都有些发麻。
许久，疯魔前辈才回复过来，不再哭泣和哀嚎的他，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取了一般，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命的木乃伊。一张漆黑的脸上，两道泪痕挂在上面，格外显眼。
刚才似乎把书籍也给吓到了，一直呆在凌云的怀里瑟瑟发抖，不敢露面。眼见着现在正常了，才支撑着身子露出上半本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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