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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的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羽墨则是一脸真诚地为周嬷嬷求情，老夫人抿着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三小姐怎么能信口开河呢？烛台明明是自己翻倒的。”好半天，周嬷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羽墨惊讶地瞪大眸子：“可是刚才嬷嬷不是说屋里没有风，烛台就这么倒了……难道不是嬷嬷不小心碰倒的吗？”
十几岁的少女装无辜可比老嬷嬷像多了，尤其是羽墨这张清秀精致的脸孔，睁大眼简直就是个不谐世事的小丫头。
“如果不是嬷嬷碰倒的，那这烛台是怎么翻倒在案几上还烧了老夫人的佛经呢？”羽墨皱起了眉头，盯着案几，很是困惑的模样。
周嬷嬷见她胡搅蛮缠，当即便转向了老夫人：“这烛台当真不是老奴碰到的，方才老奴进来的时候烛台就已经翻倒了。”
“行了行了，让人进来整理一下。”老夫人也皱起了眉头，满脸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们不要再争论了。
因为佛经被烧的事，老夫人兴致不是很高，随便同羽墨说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羽墨走了，老夫人便问起了佛经的事。
“老夫人，老奴进屋的时候，那烛台就已经翻倒了。”周嬷嬷低着头认错，“也确实是老奴的错，见烛台翻倒在案几上，老奴吓了一跳，没有立刻上前叫那些佛经拿走，才让佛经烧着了。”
“好好的，怎么会翻倒呢？”老夫人脸色难看，紧抿的唇泄露了她不悦的心情。
周嬷嬷抬眼看了看老夫人，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有什么话就说，你我主仆多年，也没什么是不能说的。”老夫人扫她一眼，见她欲言又止，当即便抬手让她畅所欲言。
见老夫人这般信任，周嬷嬷满脸感激，面上的犹豫也消散了不少，只听她说道：“老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可是若这些话藏在心里，如果日后当真危害了苏府，老奴又于心不忍。”
听她这么说，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有话就说。”
“老夫人可还记得十年前，三小姐的命格因为过于贵重才会被送离盛京？老奴记得很清楚，说是三小姐的命格很容易影响到周围的人，尤其是家人。”周嬷嬷顿了顿，迟疑地说道，“如今三小姐不过刚回来，老夫人的佛经就被烧了，这好端端的烛台莫名其妙地翻倒了，这事……”
听她说到这里，老夫人哪里还有听不懂的。
要知道，老夫人可是极为信佛和信命的，尤其是对那些所谓的命格宿命更是相信，素以十年前知道羽墨的命格会影响到苏府，她才会那么强硬地要将人送走。
“你的意思是……她的命格并没有因为送去了南方而有所改善？”老夫人沉吟一声，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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