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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韩耀灵单手撑着额头假寐，嘴角若有若无的笑，瘆得怀扣心绪不宁，一路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吵嚷着上街买东西，对心心念念的狗子也不感兴趣。
这和以往东张西望，神情丰富的韩耀灵完全不一样。
这个简直就是韩耀灵的相反面。
怀扣记得很清楚，韩耀灵最后一次这样是五个月前，那次她落水后，便没有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了，可是今天，又来啦。
……
婉绿刚想上前去问韩耀灵去哪儿了，便见怀扣朝着韩耀灵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行礼，心里便咯噔一下，连带手上端着的汤药，也洒出来了。
韩耀灵想是玩笑一般，邪魅的朝着婉绿一笑，“慌什么，一等丫鬟连汤药都端不稳，还有脸站着？”
婉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头直接磕到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像是很久没有说话的嗓子一样，婉绿的声音微颤。
“哼。”韩耀灵瞥了一眼身子在抖的婉绿，不屑的说道：“要是你该死，你觉得自己还能跪在这？”
婉绿脑袋抵着地面，紧张的咽了口吐沫。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复，韩耀灵无奈的出了口气，淡淡说道：“十板子，自己下去领。”
听见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直到悄无声息，婉绿才深吸了一口气，身子瘫软着爬了起来，卷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婉绿的里衣已经湿透。
打了一盆水，婉绿跪在地上把自己汗水滴过的地上擦得干干净净，才退了出去。
望着走远的人影，韩耀灵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主子。”易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韩耀灵身后。
“讲。”
“赵元义已废，属下已接回五皇子赵元礼，就等景泰帝册封太子，北齐嫡公主定以六月初二嫁于南燕摄政王叶承云。”
韩耀灵抚摸这腰间的珠串，冷酷的声音淡淡的说：“不错，赵元义没必要留着，她软弱无能，可不代表我软弱无能，呵，这个蠢女人，还以为自己嫁了谁呢，南燕的摄政王，可藏得够深啊，哼。”
见易阳还跪着那里，韩耀灵厌恶的皱着眉道：“就有何事？”
易阳咬着牙说：“回主子，嫡公主已禀告景泰帝，三日后召您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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