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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宁耳根发烫，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你真的确定，我不行？”元彻的嗓音压得很低，慢慢地朝着谢嘉宁靠了过去。
谢嘉宁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他的俊脸。
或许是这一场雪下得太过旖旎浪漫，又或许这一切早已有所征兆。
反正，在棋楠香气中，谢嘉宁义无反顾地往前凑去，在元彻的脸上亲了一下。
上回她主动亲他，是亲在了面具上。这回，她的嘴唇温温热热的，就贴在他的脸颊上。
元彻愣住了。
刚才他还想说些话吓唬她的，这么一来，却是什么话也讲不出口了。
偏偏谢嘉宁色胆包天，亲完之后，还舔了舔嘴唇，点评了一句：“有点凉。”
这回，倒是轮到元彻耳根发烫了。
等回到相府，过去良久，谢嘉宁还是没从自己的神操作中回过神来。
她抱着小袖炉，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于大胆。
可是……
亲了堂堂肃亲王的感觉，也太爽了一点！
谢嘉宁背靠着垫子，脸上藏不住那抹得意又娇羞的笑。
她又认真回忆，当时元彻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只记得，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就没怎么动，也没说话，不知道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也亲了她不少次，怎么轮到她去亲他，他反应这么大呢……
他是害羞，还是不适应？
要是害羞，撑过这一阵，估计也就缓过来了。
谢嘉宁觉得，他们可以多亲一亲。这样一来，不至于每次都那么害羞。
可惜的是，元彻再未造访。
这就令谢嘉宁怀疑，他是不是不适应。
说好的喜欢她呢？怎么亲一下都不行？
没有他的日子过得绵长。
谢嘉宁每日得要睡到大中午才肯慢吞吞爬起身，醒了以后便抱着她心爱的小袖炉，要么吃着零嘴看书，要么吃着零嘴看小丫鬟们嬉闹。
她重生以后，院子里的这些小丫鬟们都不大怕她了，有时候还会邀请谢嘉宁一起打雪仗。
谢嘉宁老成地摇摇头，抱紧了她的小袖炉。
林泉揶揄她说：“小姐分明是这芙蓉院内年纪最小的，却活得像是个八十来岁的老太太。”
谢嘉宁感激道：“你是真的理解我。”
林泉失笑，往她面前放了一盒梅子糕。
唯有在吃食面前，谢嘉宁才会恢复少女的纯真笑脸。
冬至日，相府内到了个萧家的下人。
他向徐行打过招呼，便径直往芙蓉院来了。
谢嘉宁在正厅上座，身量尚小，却雍容焕发，极有威仪。
来人在谢嘉宁跟前磕头问安，禀其来意：“奴才是萧家三少爷的贴身侍从，今日冬至，奉少爷之命，特来送些礼物给棉雾姑娘。”
谢嘉宁抬起下巴：“他都送了些什么？我瞧瞧。”
那侍从露出为难的神色，道：“萧少爷说，东西是送给棉雾姑娘的，得要棉雾姑娘亲自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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