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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我错了？”王宪自顾自地走着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向庭安一眼。
“我想说，如果马进真是冤枉的，他可能越来越疏远警方。您会把他逼到绝境的，就像！”向庭安顿了顿，没有说出口。
“就像当年你父亲那样吗？”王宪停下了脚步，替他说了出来。
向庭安点点头。
“那依你的意思呢？循循善诱等他自己找上门？”王宪说着，继续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分析道，“如果周倩临死之前真的咬伤或抓伤了嫌疑人，嫌疑人才把她的颚骨和手指切割掉，那么嫌疑人身上一定会留下伤痕，但几份报告我都看过了，马怀安、曹秋、彭立三个人的手臂上没有任何伤痕，现在除了马进，没有第五个嫌疑人了，不是他还会是谁？”
“有！”向庭安加快步子拦在了王宪的面前，斩钉截铁地说，“彭立在口供中提到，他在接到消息到达案发现场时，和一个男子擦肩而过，那个男人才最有可能是凶手！所以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查清第一个在案发现场出现的男子，而不是以臆想猜测的方式去办案！”
“向庭安！”王宪瞪着向庭安一声怒吼，，脸色气得铁青，走廊上很多办公的警员都驻足远远望了过来。
“你搞清自己在跟谁说话！我办了那么多年的案子还需要你来教我吗？马进有充足的犯罪动机，又去过案发现场，家里还有带着死者血液的戒指，这些你都没有看到吗？”王宪说。
“局长！锁定一个人为犯罪嫌疑人应该依靠一条完整的证据链！马进有犯罪动机，不代表他一定会杀人；去过案发现场不等于犯过案；家里有那一枚戒指也不足以证明他杀害过周倩！况且凶器和丢掉的颚骨、手指都没有找到，您所说的这些根本构建不成一个互相印证的证据链条！”
王宪伸出右手的食指戳了戳向庭安的肩膀，咬着牙摇了摇头，但没有说出话来，不知是词穷还是气的。所有的目睹这一切警员都为向庭安捏了一把汗。
向庭安又说道：“局长，我没有任何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刑警队多一件冤假错案。”
王宪放下手臂长叹了一口气，忽然笑了，笑得让向庭安发蒙。
“向庭安，亏陆勇生还在我面前夸你多聪明，我看你是蠢到家了，我不发布通缉令，怎么迷惑真正的嫌疑犯啊？怎么才能让他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呢？”
“啊？”这次轮到向庭安说不出话了。
王宪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按下了免提键。
“喂，王局。”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声，向庭安听出来这是白雨楠的声音，仔细一想，自己竟然不知道白雨楠在审讯的时候去了哪里。
王宪得意地对着手机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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