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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切都随着彭立预料的那样，警方因自己破案的侦查手段，落入了惯性思维的逻辑陷阱。
彭立从公安局问话离开后，通过孙兰找到葛聪家的住址，骗开葛聪家的房门，用乙醚致其昏厥。利用入冬前少有的烈阳，计算好时间，布置了葛聪自杀的死亡现场，并用匕首沾上葛聪的指纹。之后，彭立让孙兰在自己的家门口用那把匕首刺伤了自己，用一出苦肉计将凶器交到了警方的手上，坐实了葛聪杀人灭口的证据。
听完了向庭安的推测，白雨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有些阻塞，桌上杯子里的水早已经没了一丝热气，白雨楠打开空调的暖风。也许是因为A市靠海的原因，天气总是那么变化无常，最近只有在早晨，才能体会到入冬前的寒意，但向庭安的推测更让白雨楠感到脊背发凉。
白雨楠抽了一张纸巾，背着向庭安捏了捏鼻子，说：“可是动机呢？孙兰为什么要杀周倩？”
向庭安说：“可能是因为钱吧。据马进交代，周倩最近跟他说自己要升职发财，可是就算升到护士长能发多少财呢？你记得养老院的那堆石头吗？”
“记得。”白雨楠点点头。
“孙兰曾经说过，那些石头是用来在养老院垫高铺路用的，施工的经费一直没有批下来，但是我在养老院跟陈大有聊天的时候，他告诉过我，有人说经费早就批下来了，是孙兰私吞了。我昨晚在彭立的病房窗前看到了孙兰，她就在对面住院部三楼照顾她的孩子，我跟医院打听过，她儿子得了脑膜炎，很严重，花了很多医药费，之后的治疗也是个无底洞。昨晚抓捕彭立的时候，他就在病房里朝孙兰那里张望，而彭立被带走后，孙兰看到我站在窗前，那一瞬间她很慌张，所以才让我有了这些假设。”
白雨楠还是不太理解，问：“但为什么彭立要承认是自己杀的人呢？”
“也许彭立和孙兰之间有着另一层关系，而他们之间的社会联系，我们之前是没有调查过的，需要你去补补课。”
这时，警员小宋从办公室门外朝里面探进了脑袋。
白雨楠看到后没好气地说：“干嘛啊？趴墙角偷听啊？”
“哪有。”小宋嬉皮笑脸地走进来，“我是来找向庭安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这，门口有个女的找你。”
“找我？”向庭安感觉十分奇怪。
白雨楠瞪了向庭安一眼，问：“在外面惹风流债了吧？是苗秀还是马晓晓啊？”
小宋说：“是个中年妇女，一头波浪卷发。”
向庭安和白雨楠异口同声地说：“孙兰！”
小宋被他们两人吓了一跳。
白雨楠激动地说问向庭安：“不会真被你说中，来自首的吧？”
向庭安摇了摇头：“她有孩子要照顾，就算她真的杀了人，这个时候她绝不会自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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