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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夜加急的排练、布景、拍摄和后期AI换脸技术的制作，王宪找来的影视团队终于做出几个警方抓捕钱舒安的短视频，以及一些抓捕现场的照片，然后技术人员采用一些知名媒体、自媒体的Logo图标，合成了新闻网页，并配以文字说明。
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对孙老六、蔡程、孙琦等人的审问也由急变缓，审问人员从开始的白启、王宪这样的老警员换成了初出茅庐的小干警。
审讯持续了一夜都没有停止，没有给孙老六他们喘息的机会。警员所有的提问都是依葫芦画瓢，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孙老六保持缄默，警员也不跟他计较什么，问完了一遍又一遍，问烦了就换人，负责审讯的警员已经换了两三波。
孙老六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一直纳闷：难道警察的行动是雷声大雨点小，或者是警方的关系已经被打通了？又或者，他们在执行别的重要任务？
孙老六抱着侥幸的希望继续僵持着，直到黎明破晓，陆勇生和向庭安走进了审讯室。
当孙老六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陆勇生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幻想成了泡影。面前的这个中年警察虽然看起来胡子邋遢，样子有些疲惫，可坚韧和冷峻的目光依然足以让任何不法分子不寒而栗。
他身边的向庭安一改之前流氓无赖的模样，双眸清澈平静，却更让孙老六感到慑人，双眸的平静，意味着心境的平静。如果把陆勇生的目光，比作秘密无处可藏压迫审视，那向庭安眼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对局势了如指掌的上帝视角。
孙老六面对这两个人，有意低头看向了别处，不敢抬头直视。
陆勇生坐下后播放了蔡程对孙老六说话的那段录音。
“但案发前确实是孙琦把李旺带走的，你说得清楚吗？而且孙琦经得起查吗？一年前不是你指使他，买通人撞死了那个男的，也是他夜里把那家房子掀了砸死了一个婴儿！还有几年那个举报你的干警！要不是我替你压着这些破事，你现在还能在这风光？”
陆勇生按下了暂停键，说道：“三天前的夜里，孙琦从自己的赌场带走了李旺，之后李旺就死在了枯井中；一年多前，一个酒驾的司机在博望村撞死了一个找你讨要土地赔偿款的男子，同一天晚上，那个男人家的房顶坍塌，砸死了刚出生两个月的婴儿。我连夜从监狱里提审了那个司机，司机交代说是你儿子孙琦指使的，并保证只进去关个两三年，就能拿到三十万安家费；四年前，蔡程手下一个警校刚毕业的年轻警官，收集了你和蔡程勾结的证据，向检察院举报，可就在证据递交后的第二天，他失踪了，死无对证，你们用准备好的说辞搪塞过了检查。怎么样？聊聊你教唆杀人和买凶杀人的犯罪经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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