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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庭安得意地小声回答：“我昨晚请吴叔去了一趟博望公安分局，找到了当年的接待笔录，又请他模仿了蔡程的笔迹签名，他昨天可是练了一个晚上呢！因为昨晚您太忙了，他就没见您。”
“你小子还真是鬼机灵，这招比诓我戒烟还高明。”
“嘿嘿。”向庭安笑了笑。
陆勇生指了指审讯室的门：“我看孙老六就快撑不住了，现在我们已经让他错误地以为蔡程出卖了他，靠山钱舒安也倒了，就看他自己的心理防线什么时候崩溃了。”
果然，两人离开审讯室没一会儿，孙老六就在里面开始大声叫喊：“领导！我要检举揭发！”
因为向庭安已经不属于正式警员，为了不在视频录像中暴露他，陆勇生这次选择带了白雨楠进入了审讯室。
孙老六落空了所有的希望，一心只想保命，所以非常配合，交代得很彻底。没等陆勇生发问，就主动开始交代。
“二十多年前，我跟着金沙公司老板的父亲段海做个材料供货商，也替他去政府跑跑腿，大家都说我挺会做事的。钱舒安那个时候就是市委书记，有一天他突然找到了我，问我想不想跟着他干，我当然点头同意了，一开始我只想赚钱，但没想到会走得那么远。钱书记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博望村拿下村里的村主任和村书记的职位，所以就有了我把秦远山挤下去的事，之后我等了不到一年，博望村开始修建高速公路，我按照钱舒安的吩咐，私吞了土地赔偿款，七成成给了他，两成用来买通关系，还有一成我自己留着。”
“秦远山的死是你自己做的，还是受他指使的？”陆勇生问。
“当然是他指使我干的，他说自己要升迁了，不能被任何事影响，如果我做不好，他就找别人来做。他还说，高处不胜寒，爬得越高，盯着他的人也就越多。想捞钱，只有想办法从我这里入手。这些年，他教我怎么放高利贷，怎么虚开增值税发票，怎么利用司法拍卖，我那物流公司、房产中介、还有进口超市其实都是他让我开的，他才是背后的大老板啊！”
陆勇生又问道：“那蔡程、葛彪和钱舒安是什么关系？”
“他们跟钱舒安没关系，蔡程其实是我老婆家的远亲，葛彪是以前跟我一起搞材料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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