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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雨楠驱车赶往医院路上，酝酿多时的雨水终倾盆泻下，敲打着车顶和她不安烦躁的内心。把车停好后，她几乎是和向庭安、江九黎同时进了医院大门。
A市临海，冬天的空气里本就带着湿寒，纵然穿着多厚的衣服，始终难挡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白雨楠一边对手掌哈着气，一边奇怪地看着江九黎。
“他怎么来了？”
向庭安用纸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边走边回答说：“江鸿鸣是他的亲哥，我把他带来，一是他可以提供一些线索，二是作为死者家属，他有知情权，第三就是他开车送我，我能省个打车费。”
穿过医院大厅，三人走进电梯后，白雨楠继续说：“你这第三条理由真是充分，令人叹为观止啊。可万一他就是杀人凶手呢？”
也难怪，经过之前的几件事，白雨楠对江九黎的印象并不好。
江九黎听了，怒视白雨楠：“我怎么会杀我哥？”
向庭安也为江九黎辩解道：“他昨晚带了女人出去喝酒，凌晨三点才回家，我去找他的时候还没起，他没有嫌疑。陆队在哪呢？”
白雨楠有些不服气，朝向庭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回局里了。”
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了，三人走出电梯回到了病房，房间里居然有好几个人：周雯正跟豆豆追逐嬉戏，苗秀和夏至在一旁聊天，好不热闹。
见向庭安回来了，苗秀跑过来亲切地说：“哥，你可回来了！我们都等了你几个小时了。”
向庭安扫视了一圈，问：“咦，马晓晓呢？”
白雨楠一听，气歪了鼻子：什么？原来离开医院之前，他一直跟马晓晓在一起？
周雯抱着豆豆走过来数落道：“喂，屋里那么多人来看你，你不打招呼，逮着就先问马晓晓去哪了，合适吗？”
向庭安赔笑道：“不好意思啊，你们怎么来了？”
“我今天中午订了餐厅，本想带苗秀去吃饭，可她非要先来看你，还拖了一个跟屁虫，两个人死缠烂打的，把我推来了，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苗秀还不让打电话给你，说你一定是要紧事，这下可好，再过一会就直接吃晚饭吧。”周雯说着话，瞄了一眼脸红的夏至，“还有，马晓晓说她有事，就不在这等你了，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周雯放下豆豆，拿起床上的房产证递给向庭安。
“她说这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随时都可以办过户手续。”
向庭安接过来，看着大红色的封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救下马晓晓是想告诉她，自己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甚至放弃生命都可以，但她却用了这种方式，把他的情意变成可以标价的物质。
“哥，既然是姐姐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善解人意的苗秀劝慰道，她看了看白雨楠和江九黎，又说道，“雨楠姐姐穿着制服来了，你们一定是有工作要商量吧。姑姑，我们就先带豆豆出去逛一圈吧，回来给他们带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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