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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楠脸红了一片，也不做辩解，噘着嘴转头去工作了。陆勇生试着又拨打了一次向庭安的电话，仍然无法接通。
陆勇生心里有些诧异：“向庭安难道还在地铁隧道？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线索？”
陆勇生踱步来到邵远的尸体身边，捂着鼻子，盯着面前这发白浮肿的躯体思索着。他忽然跪在尸体旁，用手打开尸体的口鼻闻了闻，一旁的白雨楠看了直皱眉头。
白雨楠说：“咦，陆队，你再凑近点就亲上了。”
陆勇生轻轻放下尸体的头颅，转过身观察起尸体的腿部。
白雨楠问：“陆队，你发现什么了吗？”
“邵远的白色衬衫上有红酒酒渍，口腔里泥沙含量不多，但有很大的酒味。看样子昨天喝的很尽兴。但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喝酒的地方。我记得刘锦说过，记者是段宏找来的，而你们去调查钟婷时，她也提到过，段宏说要带她出海，是吗？”
“是的，陆队记得一点不错。”
陆勇生望着海面上的几艘游艇点点头。
“看样子，段宏还准备了一个非常宏大的庆功聚会啊。你拿上段宏和邵远的照片，查一查泗水湾码头最近出租的游艇，应该会有收获。”陆勇生说着，从邵远尸体的裤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根酒红色的木刺，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特别注意酒红色木漆地板的游艇，这艘游艇应该新修不久。”
“好，我马上去。”
“不，让泗水湾区的警员去做，他们对这熟悉，你一会跟着法医把尸体带回去尸检，结果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怀疑这跟杀死常浩然的是同一个人。”
白雨楠说：“我也有类似的怀疑，但是没有足够的信息，恐怕很难并案调查吧。”
陆勇生指着邵远的大腿处，说：“你看邵远尸体的腿部，有明显被拖动的磨痕，而常浩然的尸体上，大致在这个位置有同样被拖动的痕迹，说明凶手都是在尸体身后，双手伸过死者腋下把尸体向后拖拽的。邵远和常浩然身高体重相符，因此，那个拖动他们的凶手身高、力量也是一样的，这个世界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叮嘱法医，仔细检查两具尸体的头发、肩部还有腋下，凶手用这种动作拖拽尸体，很容易在这几个地方留下发丝、唾液类的DNA线索。”
“是！”白雨楠信心满满地答应后，忽然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陆队，可是向庭安还拜托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陆勇生问。
“他让我去银行守株待兔，把江九黎挖出来。”
白雨楠给陆勇生讲了一下向庭安的大致计划，陆勇生笑着表示赞同。
“嗯，这个计划可行。找出了江九黎就能找到那封匿名举报信。那小子还是有些鬼点子的。那你准备一下去银行吧。尸检这边我让小宋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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