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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看房子的。”吕蒙丝毫不生气，亮了亮手里的宣传单。“任晓霞是我的房产顾问。”
“就你？买房子？”主任用鼻子对着吕蒙说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屑。身为销售人员，他天天和客户打交道，什么样的人有钱、谁是穷光蛋，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吕蒙不但穿着普通，皮肤也不好，另外指甲缝里还有洗不掉的黑垢，那是长期从事脏活积累下来的，这样的人有钱买房子？我把眼珠子抠下来！
不过在听见吕蒙的房产顾问是谁后，他露出了然的神情，瓮声瓮气说：“那先生就请进来看看吧。”
主任不情不愿让开一步，似乎都懒得和吕蒙说话。
吕蒙笑着摇了摇头，一步跨进了栖凤山庄售楼部。
“干什么吃的，尽找这些穷光蛋，能卖出去房子就见鬼了！”背后的主任骂骂咧咧，丝毫不避讳被吕蒙听见，“今天再没业绩，就特么得给我滚蛋！”
吕蒙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自顾找了张位子坐下，安静等待。
四处打量，穿着制服的销售们聚在一起聊天八卦，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坐定后，并没有销售人员上来服务，仿佛自己是空气。
不过吕蒙有专属顾问，也不在意这些，拿起桌上的户型本自顾看了起来。
“先生里边请。”门外传来主任谄媚的声音，接着两个人被迎了进来。
来的是一对男女，男人大约五十开外，有些秃顶，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打扮得有点妖艳。
就在吕蒙断定他们是父女的时候，那女孩嗲声嗲气撒娇：“亲爱的，这里环境不错，就在这里买可好？”
吕蒙一怔，立刻重新定位，人家是夫妻俩……
这时代老夫少妻很常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嗯……”秃顶男人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吕蒙身上，微微皱了下眉：“这里的环境不太好啊，不适合谈。”
主任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对着那些聊天打屁的部下招了下手，“还不快做事！”
这里的环境当然没任何问题，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所谓的“不好”，指的是人……
几名销售走到吕蒙身边，其中一个女人冷下脸做了个请的手势，毫不客气说：“出去吧，我们要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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