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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燕子不愿意了，因为自己残疾，燕子从小同情心就特别强，她护住那女人挡住大胡子，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啊！”塞给大胡子。
金枝对大胡子说：“大哥，看来这女人今天是和咱们这俩摊子有缘，燕子是让你烤肉串给她吃，你就烤十个，不够的钱我添。”
“十个？你那是害了她。老不进油荤的肚子，吃两个都怕拉肚子。”
大胡子说着也没接燕子的钱，继续仰脖子喊着羊的羊的，手里还真给她烤了两串，她吓的不敢接。
“你吃吧。”金枝边答对顾客，边扭头对那女人说。
“不偷，我不偷。”那女人嘴里小声的反复嘟哝者这句话，眼睛盯着肉串馋的眼珠子都要掉上面了，手却不敢接。
“啊啊。”燕子接过肉串，一脸霸道的塞到那女人手里，啊啊啊的比划让她往嘴里吃。
女人的眼光落到燕子脸上，呜呜呜的哭出来。她还是不接，就是看着燕子哭。
燕子也无奈了，莫名其妙的看着金枝。
“可能平时被吓怕了吧，你就把肉串放那，她看我们不注意她，没准就吃了。”
一直到夜市结束了，那女人也没走，但是也没闹，就是安静的躲在一边，最终还是悄悄把肉串吃了。金枝又让燕子去买了一瓶水给她，她接了，嘻嘻的对着燕子笑。
夜市出摊的摊主在九点半的时候基本就都走了。街面上散落着塑料袋、包装盒、餐巾纸等垃圾，远远看去想街道夜晚的伤疤。
大胡子也走了，金枝因为摆摊摆的晚，看实在没人了，才关上货车挡板，收了灯，和燕子收拾收拾准备回旅社。一晚上的收入很好。带来的货也卖掉了三分之一。金枝盘算着第二天换一个地点卖增加购买力。听说，县里有好几个夜市。
“啊——”燕子拽金枝的衣袖。金枝顺着燕子的眼光看，那个早已经离开摊子的傻女人，还在斜对面马路牙子上坐着往这边看。眼巴巴的目送最后离开的这个摊子。
燕子指着那女人，对金枝用手比划一个圆圈又摆手。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家。唉，我们走吧。”金枝叹口气拉着燕子上车。自从离开老爸的羽翼庇护，金枝渐渐看见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的酸甜苦辣，渐渐明白这就是大千世界吧。那女人是可怜，但是，毕竟自己能力也有限。
燕子坐上了金枝的货车，那傻女人依旧呆呆的瞅着车屁股发呆。
第二天，才过中午，燕子早早就喊金枝去夜市。金枝拖延了一会儿，想着早去新地方看地形，也顺了燕子的意思，提前出发。
车子上路，燕子一个劲儿的比划，往昨天的百货商场夜市方向。
“燕子，今天我们去文化馆那边出夜市。不能总在一个地方卖同样的物品，因为我们这货不是日常必须品，购买人群有限，一个市场的购买人群就那些，该买的都买了。”金枝对燕子一直都是指导式对话。她希望没读过书的燕子快点成长起来，快点帮她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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