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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苦吗？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姬续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地面而起，连弹走灰尘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鄙夷地看向痛苦不堪的孙长虹，“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孙宫主。”
姬续缓缓走进孙长虹，眼底微红，死死地盯着孙长虹，而后一字一句道：“宫主所照顾的那对生活在寒风岭的老夫妇，属下已全部杀之。”
“姬续！”孙长虹怒不可遏地看向姬续，满目悲愤。
陆芊芊问道：“那你又为何要刮烂他们的面部，且在他们眉心中做出小孔？”
“当然是想避开自己的嫌疑。而若一切即将暴露，又可嫁祸给收集脑髓的孙长虹，让他弑杀父母的名声远扬，毁了他。”
“……”陆芊芊一怔，说不出话来。“可你现在居然主动承认了罪责，为什么？”
“为了报复孙长虹，让他知道自己愧对而视为手足的兄弟是如何杀了他的父母。也让他体会我当时的那种绝望，以及痛不欲生！”
孙长虹当即凝聚内力上前，一个大掌劈向了姬续。
陆芊芊倒吸一口冷气，得知这掌风必是毫不留情，孙长虹也没想对杀了他父母的姬续心软。
岂料姬续竟丝毫没有躲避的意图，生生站在原地承受了这原本可以躲过的一掌。
那沾染着血色的粗布灰袍再次覆上血迹，较之方才更加鲜艳。
姬续身子摇摇晃晃地后退数步，直到后背撞上了石壁才得以停息，瘫软地倒了下去。
他面目早已污秽一片，仅余眸底的片刻清明。
终于，他得偿所愿地笑了，仿佛整个人都释怀了。
“忘川蓟原来真的存在，可以令她彻底忘了我……”
“孙长虹，欠你的，我姬续皆已奉还。”
“只愿下辈子我们再也不是兄弟，你我形同陌路。”
说罢，姬续缓缓垂眸，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殆尽，永久停止了呼吸。
一瞬间，洞内安静的可怕。
陆芊芊只觉心底一阵悲悯，最终仍是说不出半句话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处。
姬续的尸身就那样安静地靠着石壁，浑身满是血渍。
孙长虹愣了数秒，宛若整个人神识已被抽出，不可置信地瞧着自己杀了人的双手，到底还是握紧了拳。“姬兄，你错了。每每午夜时分，落樱念起的人都是你。许是我从一开始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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