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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澈笑了一下，“其实我有段时间是很讨厌大哥的。”
“嗯？”卉歌看过去，顾澈想了一下，“若不是他，我大概不用成为男儿，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承受这些吧。”
卉歌没有说话，顾澈又笑了一下，“那时候幼稚的话也说过，幼稚的事情也做过不少。”
卉歌转头看了顾澈一下，“倒是很难想象。”
“那你如何看我的？”顾澈看着卉歌。
“说不出来。”卉歌想了一下，“比较阴郁的一个人吧，脸上明明笑着，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顾澈没有说话，卉歌又才开口，“那时候哪里在乎你什么样呀，你在我心里，就是顾郎的弟弟而已。”
顾澈听到这句话却是真的笑出来了，然后才往一边看过去，便看到了另一艘船，船上传来弦乐之声。顾澈听了一会儿曲子既雄浑又带着一些悲切。
“那是何人的船？”顾澈转头问了仆从。
仆从接了令立马下去了，卉歌听着这声开口，“这听起来倒是有大抱负的人。”
顾澈没说话，然后便听到了一边的和歌声，这声音一出顾澈便皱了眉。
顾澈怎么都没想到，紧紧是在外面游个湖都能遇到叶昱。
叶昱现如今身份本就尴尬，若是顾澈要么称病不来云州。在益州天高皇帝远，安分一些叶淮便也不会如何。若是来也一定低调一些，比较就在叶淮眼下，又是这般地方，收敛一些总是没错的。
然而此时叶昱不但同当初叛变的旧党再次交好还这般游玩起来，叶昱的和歌声隐约传来，各种都是对着神女的羡慕，然而神女却一直弯弯曲折不为所得。
顾澈轻笑了一下，仆从立马过来了，“回将军，是赵君的船舶。”
顾澈没有应声，而是往一边开口，“有时候有大抱负也未必是好事。”
卉歌皱眉了一下，“我们要回避吗？”
“不必。”顾澈应声了之后便不吭声了，卉歌自然也没有吭声。
而另一边叶昱和歌正在高昂之处，分分而不得一片凄婉高亢。
若不是带着感情来说，叶昱同赵鸢这两人的和歌琴音自是再美不过了。然而顾澈的脸色却越听叶不好。到最后整个人脸色都暗了下来。
叶昱在益州自然还是有妻子的，然而他曾经怎样渴求过神女么？他并不是襄王。
叶昱确实是一个风流的世家子，然而于男女感情之上却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此时这般大气磅礴的曲调，再配上这般大气磅礴的歌喉却唱的是爱情。若是顾澈听不出来这里的神女是指代的权势抱负那么顾澈变白活到现在了。
这湖中人并不多，然而却也总是由的。
别的不说，叶昱这般敏感的身份，又是叶淮招回来的，虽然到现在都没见，然而难道叶淮这样的人不会派人暗中跟着叶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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