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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鲜血加剧流淌的位置。
疼。
很疼。
楚娇娇忍受着疼痛，却神色平静，一丁点痛苦的情绪都没有流露出来。她正要弯腰，将自己流下的鲜血打扫、清理干净，就见季柚忽然浑身抖动了一下。
哗啦
无数的鲜血飞溅。
季柚再用力抖动。
然后——
哗啦
又是鲜血飞溅。
楚娇娇：“……”
哗啦
那些飞溅的鲜血，滴滴答答，在四周飞射的同时，有几滴溅到了楚娇娇的身上、脸上、唇上。
有点咸，有点甜，还有点酸。
番茄味。
楚娇娇：“……”
季柚还在抖，抖了几下后，她的周身已经干净不少，猩红色褪去，银白防护服的颜色也全部露出了出来。
季柚见楚娇娇盯着自己，动作停下来，道：“娇娇，你还愣着干啥？干净将番茄酱弄掉啊。”
楚娇娇抬手，抚额：“我没有番茄酱。”
季柚问：“你用的什么血？”她之前闻着味道，估摸着应该是用各种牲口的鲜血制作的混合血，气味尽管已经完全掩盖了，且模拟成了人血，但季柚可是材料系的正经学生，对这些门清。
正是因为确认楚娇娇跟自己一样，也是虚假受伤，季柚才没当一回事。
然而——
楚娇娇沉默了。
季柚鼻子在四周嗅了嗅，指尖微微一颤：“你真受伤了？”
楚娇娇神色凝重，依旧没有吭声。
不过——
在季柚严厉的注视下，楚娇娇抬手，将染血的衣服褪下，那是一件非常薄的外套，但防御力却很强，此时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洞口之下，是楚娇娇防护服的一角，此时，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有涓涓鲜血流淌。
季柚皱起眉头。
竟然真的受伤了。
为什么自己没提前发现？这一点，季柚觉得十分难以理解，因为她跟楚娇娇的前后脚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且两人一直没有分开过，双方的任何动静，都可以第一时间察觉。
就算楚娇娇用的假血里面混合了各种气味，但季柚想要辨别出真的血腥味来也不是难事。
除非……
是楚娇娇故意隐瞒了这件事情，甚至，这是楚娇娇主动搞出来的事情。
季柚抬头，看向楚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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