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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芙咬破嘴唇甩下几个字：“周小哲，我恨你！”
“我今天约你来的目的达到了，我就是让你恨我，让你看清我身上的血腥！”对方的声音非常的强硬。
门嘎吱一声开了，肖之遥进来了，“时间到了，该说的话估计你们也都说完了，两位该回了。”
江晨芙的眼前闪过于小曼，钱灵那两张青春靓丽的脸，两个大好年华的女孩，一个个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充满恨意的目光盯着他，她真想夺过警察手里的枪，一枪解决了他，而后自杀。
杨慕风突然停住脚步，问了一句话，“周小哲，你需要上诉吗？我可以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不用了，谢谢杨院长的好意，我罪该万死，只求快死，没有上诉的必要。”周小哲摇头。，
“尊重你的选择，我们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杨院长，请代我照顾好晨芙！”
临死的关口他还惦念着她？泪水争先恐后夺眶而出，江晨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腿一软昏倒在地上。
“晨芙，你怎么了……”杨慕风抱起她走出了拘留室，门重重的带上了。
“晨芙……”周小哲痛苦的转过身，踉踉跄跄挪动着脚链来到约束他的牢笼处，双手紧紧抓住栏杆，望着门外消失的背影，他的牙齿划破了嘴唇，血水和泪水，连同屋外的雨水汇成了一条河。
江晨芙躺在医务室里，她的手腕上扎着一根细管，上面的液体瓶子正一点点通过细管滴入她的血液。
这是她伤心过度造成的身体虚脱。杨慕风用手掌给她温暖着冰冷的细管，用怜爱的目光看着她，这个23岁的女孩承受负荷太重了。
肖之遥手里的烟雾正在燃放，他叹了一口气，“从接手连环索命案件以来，我已经调查到了蛛丝马迹，我已从郑航宇的妻子那里得到了证实，知道了那不是一场手术意外。我一直在调查是谁在幕后操纵那起连环自杀案件？许志刚的死让我得到了证实，我查到了周小雯的弟弟周小哲，许家的保姆许嫂引起了我的怀疑，正当我找寻周小哲的时候，他自己却主动过来投案自首了。他不愿意上诉，只求等死。”
“周小哲虽然罪恶深重，可是他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如果他提出上诉，我可以给他找最好的律师，唉，他罪证确凿，上诉最起码可以延长他的生命。”杨慕风已经多日不抽烟了，现在他又重新拿起了烟盒，任由烟雾袅袅升起。
“这个要根据当事人自己了，周小哲罪不可赦，一心求死，如果你上诉的方式来延长他的生命的话，我觉得他活着比死都难受，他是一个宁愿站着死，都不愿跪着活的人。”
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活！肖之遥分析的很有道理，周小哲就是这样一个人。江晨芙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的心里像绞肉机般的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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