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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在乎他们死活。
道路上车水马龙，只有穷人才光着脚走路，还要担心会不会被撞死。
「第23年，我被同寝室的乞丐偷袭割了腰子，卖了血，据说能卖一些钱！」
天昊没想到死的这般仓促。
那同寝室的乞丐被他亲手救下，给一口饭吃，让他活，最终却又为一点银钱，要了自己的性命。
时代太快了，秩序还未建立，无数人便倒下。
但同样，有人踩着血骨越发的高挺伟岸，触手能碰到天阙。
「第363世，流产，夭折！」
「第364世，两岁，饿死！」
「第365世，被堕……」
「第366世……」
连续转世不知多少次，连赵昊本人都无语愕然，时代好似变了，没人喜欢产子，动辄便要了卿卿性命。
他颠沛流离在一个又一个的肚子中，还未从单细胞强壮为多细胞便被可恶的药物打击，呜呼哀哉，顺着血水成为下水道的冤魂。
直到第380世，他终于成功分娩而出，迎来一对恩爱的夫妻将他抚养长大，送入学堂。
这，完美的开局。
「第380世10年，学堂有个傻子，日日看天傻笑不读书，不求学，口水和鼻涕流的满身，我偷偷检测，其智商盖不如边牧……」
「11年，傻子忽的顿悟，我他龙妈的当时要疯了！」
「那傻子头发炸开，一日之间提出广义和狭义相对论！」
「我他龙妈的疯了！这玩笑真的开大了！」
天昊终于知道不是他疯了，而是这个世界疯了，圣者疯了，他们在不计代价的推动社会进步，不在乎推动的过程中是谁，要有多少人的血泪。
每一年，每一天，都有伟大者顿悟。
这个悟了双缝干涉，那个悟了量子力学……
天上的圣者简直不挑人，想找谁悟谁便能悟，来的无由，去的无根，往往提出者没几年便会陨落，世人多说少年早逝，英者早夭。
信息时代被推着在短短几年疯狂的膨胀……
天昊被裹挟着成为洪流中的一滴血泪，很多工程上有他留下的指纹，可是时代并没有他的名字。
「第380世，享年62，工龄46年。」
他走的安详，构建一个个钢铁的城市，最终这里却容不得亡者的一道坟丘，他终究又回到那个村落，被枯黄的树叶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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