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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身边站着什邡，仿佛是这个家的长辈一样。
一眼就瞧见了姬权，看见了他那条被纱布缠的严严实实的手臂。
世墨依旧面色平静，只是这一次，姬权看他的目光，也平静的吓人。
像是一滩死水，掀不起半点浪花来。
两人平日里见面，那都是恨不得能掐死对方的，今日却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格外的安静。
……
夜深时分，世墨的房间门被敲开。
他大手一挥，就见得姬权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盯了世墨良久，姬权才开了口，“朕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世墨坐在屋内的小沙发上，点了点头，让他进了屋。
随后……关了门。
一瞬间，屋内的气压都像是低至了零下。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靠的这么近。
姬权就坐在世墨的对面，以他大周皇帝的坐姿。
即便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姬权仍旧是没有半点失色于世墨。
他曾低入尘埃，与狗争食。
他亦阔步天下，高高在上。
如今坐在世墨跟前的，是周天子，姬权。
“朕要跟你做个交易。”良久后，终是皇帝陛下率先开了口。
世墨只听他讲。
几乎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姬权的来意。
屋内已经熄了灯火，只有窗外零零碎碎的星光落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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