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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多尼斯一口气喷了一大段，终于发泄完了停下来大口喘着气。大天使小队的佣兵们听完，眼中的愤怒淡去了不少，有点黯然……显然，他们多少有点感同身受的意思，就算是在戚枫听起来，盖拉斯这种做派简直就像是漫画里的蝙蝠侠……但问题是蝙蝠侠身家巨万除了维护正义之外根本不用担心生活问题，而且基本上独来独往，不像盖拉斯手下带着一拨还要过生活的小弟。
好吧，其实戚枫觉着蝙蝠侠就是钱多了闲得，他如果把花在自己各种各样装逼能力远超过实用价值的装备里的钱去武装一支正义的自由枪骑兵小队来保卫哥谭市的安全，肯定比他一个人玩有效率得多。
盖拉斯低头沉思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放下了枪，指着诊所的大门道：“……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未必还能忍得住不冲你的脑袋开枪……”
佣兵们也闪开一条道，席多尼斯看了所有人一眼，然后低着头离开了。
“就这么放走了？”戚枫看着盖拉斯，笑道：“你还真是个老好人……果然不适合混黑道啊……”
盖拉斯把狙击枪往身后一背，也笑了一下，指了指戚枫：“可能是吧，不过还好……我不是马上就要洗手不干了么？……”
戚枫一拍脑袋：“说的也是……哈，别的不提，塞伯鲁斯的薪水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这个我有切身体会。”
盖拉斯抬起手切出万用工具，点了几下，将信息同步到诊所的多屏显示系统上——就是莫丁用来指挥机甲进行防御的那套东西。
“……莫丁，监控一下这个信号……我想，会有有用的信息的。”
莫丁点点头：“不错的演技，我是指最后放走叛徒时的表演，非常传神……好的，我已经设定好了信息处理的优先级……希望这一枚‘弃子’可以发挥作用……唔，不过计划的细节还需要注意，让我先来调节一下这个传感器的信号特征，这样可以避开一些常规的扫描措施……嗯嗯，就这样……还是我来进行最后的修正，其他人可能会犯错误……”老莫丁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开始在操作台上忙活开了。
戚枫张了张嘴，指着盖拉斯：“你……在那家伙身上装了……窃听器？”
盖拉斯歪着头倚在墙上，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不过也类似吧……你可以这样理解。”
戚枫奇道：“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我居然没注意到？！”
盖拉斯耸耸肩膀：“就在我用枪托砸完他的头的时候……”
“哈？你一开始就打好了这个主意？”戚枫上上下下打量了盖拉斯一会，然后摇摇头叹道：“好吧，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盖拉斯一愣：“哪一句？”
戚枫一副感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样子，“就是‘你是个老好人’那一句……算我看走了眼，你这是腹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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