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潇潇往事(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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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垚问潇潇:“你也是考的特岗吗?”“是的,你也是吗?”“我也是。”两人都笑了。说着两人就去了报到的地方,学校给她们一人分了一个单间做宿舍,一卫一厨的那种,两人就挨着隔壁,这让她们很是兴奋。

  宿舍是很久都没人住的,落满了灰尘,陈垚花了两三个小时才打扫干净,天气又热。陈垚铺好床铺后精疲力尽,就在床上睡着了。睡意朦胧中,听到隔壁有小孩子和中年妇女的声音,像是潇潇房里。陈垚没管,继续睡,可隔壁有小孩不停地吵,又有中年妇女骂小孩的声音,宿舍的隔音效果又不好,陈垚实在睡不着了,于是起来看怎么回事。

  打开宿舍,只见潇潇门口的走廊上堆满了大包小包,一个中年妇女坐在矮凳上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孩子在她怀里涨红着脸,手脚挣扎着并不安分,哭出了一头的汗。另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抓着手里的玩具车满地乱爬,嘴里喊着“滴滴,滴滴……”模仿汽车的声音。中年妇女一边拍着潇潇孩屁股哄小孩睡觉,一边骂大男孩不听话,吵着弟弟睡觉。大男孩不听,依旧自顾自地玩着,潇潇则忙前忙后整理那大堆小堆的杂物。

  中年妇女听到开门声,朝陈垚看了一眼。陈垚认得她,她是潇潇的婆婆,一个村的。于是喊了她一声伯伯,说:“你们过来了啊?”潇潇婆婆说:“是的,过来帮潇潇带人。”陈垚看了一眼潇潇的房间,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小床,问:“你这里怎么多一张床?”“我问总务处要的,问他们有没有多余的床,说仓库里有一张我就搬过来了。”“你一个人搬的?”“我妈帮我抬的。”

  陈垚看着拥挤的房间没说什么,却在心里犯嘀咕,两个大人两个个小孩住一个单间怎么住得下?而且带小孩家里不可以带吗?村里离学校也就七八里路,摩托车十几分钟就到了,陈垚实在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她婆婆要住在学校。可能是大小孩读书的年龄到了吧。

  潇潇和陈垚是一年的,今年都28岁,但为什么潇潇年级轻轻就生了两个孩子,事情要从潇潇读高中时说起。

  和大部分人一样,潇潇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不同的是,她所在的家庭比一般农村家庭更穷,也更重男轻女。高中时期的潇潇成绩还不错,在尖子班能保持前二十名,在老师眼中是可以稳上二本的学生。

  但高二结束后的那年暑假,家里就不停地跟她讲,叫她别读书了,家里没有钱送了,还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有用,迟早是要嫁人的。潇潇没有说话,她的父母象征性地询问她村里的刘老四怎么样。

  刘家老四真名并不叫老四,是在家里排行老四,上头有三个姐姐。当年计划生育那么严,他父母硬是躲到广东去都把他生了下来。因为是唯一的一个儿子,也就金贵得不得了,家里吃穿都是最好的,干的活却是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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