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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好了发髻后那些婢女便退了出去,静的连一丝脚步声都没有。又有其他婢女前来,端了精美可口的早餐。递了玉筷子给蓝玖,领头的婢女便拿着另一双筷子,夹了一枚包的十分精美的素馅小包子到蓝玖面前的小盘中。又装了一碗粥,放好了勺子才递到蓝玖面前。
蓝玖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服侍过,此刻浑身难受的要死,别别扭扭的。好在那些婢女十分有眼色,见她有些尴尬,便不再动手帮手,只是候在一旁。偶尔出手也都是点到为止。即便如此,五六个人围观着自己吃饭,蓝玖还是觉得四肢僵硬,连筷子都不太会使了似的。
蓝玖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偷偷打量这些婢女,这些女子都是凡人,看起来姿容、身高、体型竞都几乎一致,再加上统一的发饰和衣着,简直像是同一个人复制了好几个似的。这天阵门要不要整齐成这样呀,简直都有些强迫了。
饭后跟着婢女去了冷君澈的书房,本以为空桑陌几人也会在,却想不到只有她一人前来。
冷君澈的书房布置的十分简洁,甚至可以说有些清冷。偌大的书房中,一排排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张书桌,几张圈椅而已。此刻他正坐在书桌前,一手拿着一摞信纸,一手轻扣着桌面。眼睛根本没看那些纸,反而是盯着书桌的一角,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蓝玖进来,便指了下对面的圈椅:“坐。”
以前蓝玖觉得冷君澈总是使唤自己是刻意为难自己,现在才明白,根本就是习惯而已。
昨夜仓促赶来还不觉得,自今天起身开始,蓝玖就觉得格外别扭。不说那些伺候的婢女,单就是这严肃的院落,厅房,都让她觉得浑身难受。看着冷君澈也觉得与往日不同。
以往都是外面见他,他又总是骂自己傻,心里抵触着,偶尔还会回嘴几句,有时是心里偷偷骂他,倒也相处的自在。如今却感觉哪哪都不同了,看到那些人对他的百般恭敬,又有如此多的人伺候着起居,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蓝玖觉得有些压抑。好像她之前认识的冷君澈与眼前的并不是一个人似的。
转念又想,或许洛寻也是一样吧。因为他们在市井结识,蓝玖才没有发觉罢了。其实这些大宗门的少爷们,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生活着,他们早就习惯了被敬仰着,被侍奉着。心里这样一想,突然觉得有些失落,难怪季灵当时看到自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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