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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的病情在北平府传的沸沸扬扬。
很快就惊动了建文帝朱允炆的耳目。
“四叔疯了？”建文帝大吃一惊，不确信的再次询问。
“回皇上，据探子查报，燕王疯的连人都不认识了，镇日在北平疯跑。”探子将燕王朱棣在北平的情形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此刻正是好时机。”齐泰马上意识到这是个机会，连忙大声说道。
燕王能疯？
齐泰打心眼里表示怀疑，那个精明到骨子里的燕王？齐泰心中嗤笑一声，可是不管怎么说，无论燕王是否发疯，此刻都是动手的好时机，倘若燕王是趁乱装疯，说明燕王准备不足，此刻一举镇压，或许能起到一个出其不意的作用；若是燕王真的疯了，那更好办，燕王为此次削藩的铁骨头，燕王一倒，三个世子此刻尚未成事，必败无疑，搞到燕王，削掉其他藩王更是犹如囊中之物。
反正，不管怎么说，齐泰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搞死不省心的朱棣。
“皇上不可。”黄子澄极力反对，带着敌意的看着齐泰一眼，“若是按照齐大人所言，趁人之危岂是君子所为？”
“请皇上三思。”方孝孺也表示赞同黄子澄的话。
建文帝一下子沉默了。
平心而论，他是想削藩，可是不是真的想逼疯叔叔，更何况，子澄说的并不无道理，将来青史留名，留得怕会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昏君，建文帝考虑了一下，打定了主意，“暂且再派人打探一下吧。”
齐泰心头一下子就被堵了一块大石头。
与魏国公徐辉祖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忧虑更深。
成王败寇，哪里还能顾得上君子之风？
就算是讲求君子之风，也得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吧？燕王从各方面讲，除了出身稍微尊贵点，其他方面也就是个无赖，将来养虎为患时，就麻烦了。
事实上，燕王也确实是个无赖，而且是个将腹黑学发挥到极致的无赖，齐泰是个兵部尚书，如果没有官职的话，将来出去摆摊算命也能混个谋生，这一点直接算到了几年以后，而且卦象精准无比。
建文帝的眼光很快就锁定了两个人——张昺和谢贵。
这两个人在洪武三十一年，建文帝初登基的时候，就被朱允炆任命为北平都指挥使司，受密命共同监察燕藩，两人刚正不阿，甚为建文帝所器重，两人接受密命，直奔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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