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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着余子清。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此刻的力量，其实已经足够彻底将它抹去。
但是我想了想，既然能做到，便来告诉你一声。
你一生的追求，便是将神祇拉下云端，哪怕你最后走了弯路，你的本心都是好的。
因为你这个时代的人，没人知道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但都在朝着自己认为正确的路前行，拼尽一切，耗尽一生。
我觉得我有必要在你的弥留之际告诉你，你们最终还是成功了，我不想你抱憾而终。
你最后的不甘，会变成了催化它出现的最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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