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归去来兮(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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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契?就像那些懦夫一样与你立契?”狩沉声。

  “那些将要失去一切的至尊知道你这般评价祂们么?”羽化者笑了笑。

  羽化者泯下一口清茶,“你不比祂们强大,不过更加完整些,而这一份完整只是因为你的猎场无法触及更高位。换句话说,你没资格变成那样,年轻的猎人。”

  “我听闻那一份契约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连至尊的衰败都能挽救,但那又如何,羽化者你既然知晓我保持尊位的完整,又不曾遭受创伤,我拥有无限的岁月来探索狩猎,与你立契又能有何用处,要立契你应该找那些只剩下半口气的老东西去。”猎人无所谓道。

  祂把玩着桌上的骨饰,一位完整的至尊与不完整之间差距极大,其中最关键的便是完整无缺的尊位除开永恒时间线外根本不可磨灭。能杀死破碎王座的黎仙又能将祂如何?正如一个又一个老东西形容祂的话,祂是一个年轻的猎人,年轻的猎人当然不惧旧日破碎的虚影,在祂看来那些老东西就算不被黎仙杀死坠入黑暗也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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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察觉到了猎人的傲然,羽化者放下了茶盏。

  “知道我为何每一次来都先进屋喝茶么?”毫无征兆的,羽化者缓缓说道。

  借着道韵茶香蔓延的清气,狩竟然意外地发现羽化者的面庞变得清晰起来,那对绽放着莲花的眸子平静地盯着祂,就像盯着一个死人。

  “因为这份收藏的确珍稀,是我都难以舍弃的一份饮品。我若是得知你这一次的答案,为了节省时间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然后开始下一个循环,但这样我就品尝不到如此美味的茶叶了。”说完,黎仙不顾宇宙树茶叶中包含的浩瀚道气,他举起茶杯将其如酒般一口饮尽,吐出的清气中都蕴藏太古符文的变化。

  “现在……死吧。”他冷然说道。

  …………

  祭台上,李熄安睁开眼。

  商娥站在一旁,却没有递上那兔子形状的玉佩,女子站在月桂下询问他说:“与狩的立契是为何呢?祂与那些将死的至尊不同,祂年轻而矫健,我以为你根本不可能说服祂。”

  “但成功了不是么?”李熄安走下祭台。

  “是啊,不过你似乎与祂很熟了,这倒是令我感到意外,黎仙接下来你……”话语陡然止住,商娥察觉到正在黎仙身上发生的剧变。

  笼罩黎仙浑身的金色光芒在不断的向上飞舞,如跃动的火蝶。金色的火光环绕他成为一个完美的圆形日冕,他便是日冕上的指针。

  伴随光影的变化,以他身影为映照的方位便不同。

  路灯摇晃,整座寺庙在颤动,漆黑的湖水沸腾。

  李熄安伸出手,拨动那日冕。

  实际上象征他自身的投影在漫长岁月中所在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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