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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尤戮塔，你了解多少？”殷纣露出了感兴趣的事。
“他？”达恩瞥了眼殷纣，“他算是我的后辈吧，我们之间没什么交集，只是前几年听说，这小子竟然成了契约者，呵，倒是稀奇。”
“契约者？”殷纣眉毛一挑，诸多线索在心里串了起来。
但他表面上没做什么表示，见达恩已经不愿意再多透露关于护王军的信息，于是便开口道。
“你是觉得护王军没有反抗成功的希望，所以才退出的吗？”
达恩闻言，略微停顿了片刻。
他抽着烟，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回忆。
“倒不是。”达恩摇了摇头，“不管能不能成功，神救过我的命，我就不该对付神。”
“神救过你？”殷纣有些好奇。“怎么救的？”
达恩吸了口烟，劣质的烟草香味飘得四处都是。
“说起来也没什么新鲜的……老城去过了吧？以前那儿有个天灾级的高塔树灵，大半个城区都是它的地盘儿，以前我在那寻找物资的时候差点死在它手里。”
达恩抬头，目光看向天空中厚厚的云层、
“幸好，神听到了我的祈祷——一道流星从天而降，碾碎了高塔树灵的‘心’。现在你假如再去老城中心逛逛，说不定还能看到成片的根系与藤蔓盘踞在那里，但心已被击穿，盘踞在那里的不过只是一堆巨大的尸首罢了。”
殷纣神色微动：“城里那个巨坑？”
“对。”
“那确实壮观。”殷纣稍稍沉默。
和高塔树灵战斗过，殷纣大概知道，达恩说的这个“心”，应该就是高塔树灵的能量器官了。
进城之前，殷纣便遥遥看到了一个巨坑。那种大小的巨坑，竟然只是击穿了能量器官？听达恩的意思，高塔树灵的身体还得比那个坑还要大。
这体型……
殷纣啧了声。
“救你的是哪位神？”
达恩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嗯……神自始至终没有给过我任何回应。”
瞥了一眼殷纣，见他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达恩笑了笑：“你也不信？我本以为，神的契约者总该相信。呵呵，能回应凡人祈祷的，除了神还能是什么？……也罢。”
达恩摆了摆手，似乎没了聊天的兴趣，提着灯转身走了。
殷纣没有出声阻拦，感兴趣的事他了解的也差不多了。
其实他倒不是不相信达恩，只是那个巨坑虽然确实壮观，但以他对神明的了解来看，还是太小家子气了。
而且，殷纣也没有在那个巨坑之中感受到神力的气息，图图也没有。
殷纣的感知可能错了，图图总不至于错了吧。
达恩之所以会有这种错觉，多半是当时已经绝望，碰巧遇到了这等击穿大地的伟力，所以便和自己心中的祈祷对应上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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