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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菌集合体，他们残留下来的不是记忆和智慧，是执念。
不然的话，龙虎气和六字大明咒，不会被动防御。
对他而言。
这些絮絮叨叨的话。
就像是陷阱。
它们像是安康鱼。
安康鱼在自己的脑袋上面，装了一盏灯，用来吸引猎物。
他们也差不多。
他们是通过声音，吸引不知名的旅人，进入其中，获得“长生”。
……
“龙树菩萨说，这佛门空一子，有十八论。
他将这空，分为十八种。
一曰内空。二曰外空。三曰内外空。四曰大空。五曰空空。六曰真实空。七曰有为空。八曰无为空。九曰毕竟空。十曰无前后空。
十一曰不舍离空。十二曰佛性空。十三曰自相空。十四曰一切法空。
十五曰无法空。十六曰有法空。十七曰无法有法空。十八曰不可得空。
我看你这法师，深的龙树菩萨之意，在你心中，你是空，我是空，诸行无常也是空。
你的佛祖，也是空空？
佛祖是空，修行是空，彼岸也是空。
莫不是，你也要空空。”
龙树菩萨在阿鲁混修行的一派之中，地位高深，
说话的是尸。
是一位小童子奶声奶气的声音。
攻心之法。
到了他们这个存在，心坚如铁，对于自身毫不怀疑。
也就是所谓的“道心”。
要是“道心”毁了，那他们不用别人动手，自己也就消失不见了。
那幽深的祠堂之中，时不时传来爆竹的声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乱入屠苏。
小孩子的嬉笑声，酒肉的香味，不断的从尸的大门之中传了出来，落在了这里三尊存在的身上。
五通仙人说的话。
并非空穴来风。
此刻，褪去了一身皮囊的阿鲁混】，变成了一种极其奇异的存在，佛门的确有脱去皮囊成佛之法，不过很明显，阿鲁混这一招，和佛门的这化虹成佛之法，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也不是佛门的蝉蜕。
他更像是外道法门。
因为他不见了。
他成了“空”。
是空，却又不够空，没有消散在天地之间，他在这里，也不在这里。
他留下来了自己皮肉，筋骨。
不是蝉蜕。
蝉蜕会带走内脏，只留下来空壳。
他不一样，他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留了下来，连魂魄都留了下来，却失了活性，他的肉身还活着，再过百千年，他的肉身还如同活物。
可这身体，不再是阿鲁混了。
真正的阿鲁混，他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阿鲁混这一次，是彻底化作了一种玄而又玄之物，和尸一样。
变得极其殊胜。
可是他又和尸不一样。
他无法接触这个世界。
想要接触这个世界，需要载体。
尸是选择了“契约”一道，以契约为基，蝶女和念经的儒士为根，扎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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