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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说我只是个可怜、渺小又无助的操工办主任，整个办公室加上他一共也才六个人，在后降临时代，几十亿人都死得那么随随便便，六个人够干什么？作为151南山保障基地的基层干部，他的工作内容只不过是巡视车间、监控数据和翻翻《高等相对论讲义》，然后混吃等死。
如果愿意，最多抽烟喝酒烫——车间系统严禁烟火，基地里不许饮酒，烫头有违军容军纪。
看，连抽烟喝酒烫头都不行。
怎么比得上于谦呢？
商陆叹了口气，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路灯下的广场空空荡荡，他的目光落进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陆，别老说丧气话。”白树挨着他坐下来，“你是成自所的高材生呢。”
“151里又不缺技术人才，纪老师东忽悠一个，西忽悠一個，把他们全部叫过来说培养成接班人。”商陆说，“我真是脑子有泡才信了这一套。”
白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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