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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抛开现象谈本质
能被洪君武派出去卧底的，要么十分值得信赖，要么定然签了与神魂有关的生死契约。可送到鹿鸣溪手上，许多主仆契约就没什么价值，很容易被愿力给洗涤干净。
毕竟，拿愿力当作考核指标，已经成了一个必须实现的设想。而“愿力”的对象，则不拘泥于神霄娘娘一方，而是把包括华胥四极登封台所供奉的列位先祖，都给囊括了进去。
简单来说，神位未必是指向一个明确的先天神灵，也可以是一种象征，一个媒介，一处寄托信仰的标志，用以将愿力承载。譬如四极登封台方圆，长年累月用之不竭的太和霞，就是一大明证。
“其实我觉得攒着没用……不如发下去当奖励，刺激下面的人努力工作，然后收获更多的太和霞，形成良性增长。”
“这样当真可行？”
“还在摸索当中。但根据鹿鸣溪的说法，只靠敬祖崇神，就算是狂信，都不比让人发自真心找到崇信之物，收集愿力来得高效。”
眼下既然已达成联盟，何言笑索性请仔细老人驾临暮云水泽，看着鹿鸣溪竖起了一块英烈方碑，高耸凌云，壮观异常，如同一把不折利剑直插苍穹。
“里面供奉的，都是糯米滋记住的千年前净莲仙台逝去的英魂。”
“这层霞光……是神霄紫霞清净气？”
看到碑体表面，朦朦胧胧的浮现出一层淡淡紫红霞色。子熙不愧见识广博，一眼就认出来其来历：“难道你们是把愿力转化为清净气贮存？”
“嗯，她说总得有个地方放着，不然不好计量。”
恰如善见摩迦用信力金山，华胥国有四极登封台。鹿鸣溪自然是捡现成的来，用最高等的神霄紫霞清净气，用以对等众生愿力。
何言笑认真说道：“清净气起源于混沌，雷霆又源于毁灭创生之道，比起寻常愿力更为高等。这里的愿力，都放在糯米滋身上，我就比较放心了。”
“对神霄娘娘而言，额外的愿力亦是聊胜于无的神通加持。”
子熙轻轻颔首，自然明白净莲仙台的“神国”，皆依托于鹿鸣溪的存在。那么把愿力集中在鹿鸣溪身上，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
毕竟，真要治下信众出了岔子，还得是鹿鸣溪给予回应解决——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想通了这一点，子熙又问：“不过，这些都只算承袭旧制度，其他有关愿力的用法，又该具体怎样做呢？”
“这碑只是纪念逝者，以及作为净莲仙台信徒愿力的中继。”
何言笑指了指这方纪念碑的顶端，顺着延伸出去的紫气方向指去，对子熙说道：“前辈看到了嘛，包括净莲仙台的愿力最终计量地，都得归于那座天云镇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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