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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不过，姜大旅上次对你出手，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谁吃谁，谁作大，其实都是一些旁枝末节。鹿鸣溪又不真是稚嫩的小女孩儿，脑子里一直有着清晰的思路：“血汪洋肯定非常想要天问卷，姜大旅也一样。但，姜大旅似乎知道，他目前很难从我们手底下讨好，所以去找对等的先天神灵麻烦去了。”
“先天神灵……”
通过前回鹿鸣溪的口述，何言笑基本上明白，姜大旅必是想要走三位一体的道路。他打算以人类之躯，承受虚空恶灵与先天神灵的双重位格，从而向混沌本源发起挑战。
甚至于，姜大旅本身所怀有的“断灭冥刀”，亦是一件得天独厚的本命灵物。从根子上来说，姜大旅并不比当世任何一个人差。
何言笑叹了口气，不由地感到了棘手之处：“所以，将来我们的敌人，会是姜大旅和血汪洋？”
“你未来的敌人，定然不会再与你争地盘了。我跟你说过，不论是姜大旅又或者血汪洋，对人类社会并没有太多排斥。或者说，他们都漫不在意。”
鹿鸣溪言之凿凿地说道：“人家都是直奔主题，非要搞定你不可。”
“这我倒是相信。”
姜大旅另当别论。
何言笑此刻已经弄清楚，虚空恶灵对天问卷的渴求来由：“天问卷在强化秘笈时，能够变向以混沌本源锻炼躯体神魂……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血汪洋放不下觊觎之心。”
“主要是血汪洋。”
鹿鸣溪思索了一阵，说道：“祂没有大黑主圣与姜大旅的野心，不会贪求溯流至混沌本源的核心，窥探最终一步。可对你来说，这位没心气的虚空恶灵，反而更具威胁。”
“……听起来，像是个很踏实的坏蛋？”
何言笑面色微囧，道：“敢情祂没有姜大旅与大黑主圣的追求，反成了一个坏处与威胁。不过，当初风神霄神霄娘娘，怎么没沿途把祂给打死？”
“当时在靖安司式微后，风神霄想重新竖立起靖安司的威严，革新立业整出一番新气象，顾不上扫荡血汪洋这样偏安一隅的虚空恶灵。”
鹿鸣溪不无遗憾地说道：“这个家伙可精着呢，连小海与虚空恶灵的最终一战，祂都没有掺和进去，否则哪里能活到现在？”
何言笑了然：“越听越像是个老狐狸。”
“或许只是懂得当缩头乌龟。”
鹿鸣溪拍拍手掌，微笑着说道：“别太担心，只要你能快点突破了神通，祂对你就不构成什么威胁。届时天问卷的真正威能，方能彻底展现出来。”
“嗯，光是强化外物，拆招破招的效用，就已经让我受益匪浅了。”
何言笑现在演算记忆想象中的许多招式，还得靠自身真气与混沌本源雾气去推算。但从鹿鸣溪的话来看，一旦他的修为能与天问卷相匹配，将来势必还会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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