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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领导可没时间跟你磨叽,”周连长翻着白眼,“为啥抓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得,我也发发善心让你做个明白鬼——我们把施成坤抓了,能明白不?”
张建一怔,顿时嗤笑:“施成坤?他被抓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还敢举报我?”
情节一样,人的反应却不同。
施成坤好歹还有惧怕的东西,因为他还没走上顶峰。
张建就不一样了,他自信一切尽在掌握,施成坤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蚂蚁或许敢咬人,但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周连长咧嘴一笑:“哦,那你说说,我们是怎么知道你在哪儿的?”
张建皱起了眉头。
他今天要去徐清清那儿纯属偶然,兴致到了,去玩一会儿罢了。
消息是不可能提前走漏的,那就是说——
周连长把一摞稿纸抖得咔咔作响:“别说是这儿了,你哪个窝我们不知道?不妨再告诉你,你的那些破事儿里,耍流氓都是最轻的了!”
张建舔了下嘴唇,心慌了片刻后又冷静下来,往后一靠,扬着下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家是资本家,我今天过去是他们的检讨没写好,我去找他们谈话的!”
周连长有点儿傻眼:“你都被抓现行了!”
张建嗤笑出声:“现行?谁看见了?总不能你们军区说啥就是啥吧?公安来人了吗?有别的证人吗?没有证据你胡咧咧就是污蔑干部!”
“你他娘的快别侮辱‘干部’这俩字了!”周连长有些暴躁。
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审讯员,他的脾气不允许。
周连长只想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一顿,刚站起来,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苏昀承依旧穿着那件呢大衣,他走到周连长身旁,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周连长看是苏昀承来了,立即收敛好情绪,憋着一口气坐回去了。
张建斜眼打量着苏昀承,问:“小子,你到底是谁?我可没在黑省军区见过你。”
他自然不可能把整个黑省军区的人认全了,可能一个眼神就让个连长老实,至少也得是个副营,这样的人张建都有意记过,苏昀承并不在他的记忆里。
苏昀承丝毫没有自报家门的打算,只是说:“74年12月6日夜里,你在地包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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