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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树高大，如直入天穹的通天之木，华盖不知蔓延几万里，而且与生命古树中，还会诞生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纯净能量精华，甚至是更奇特的生灵……
“它！才是精灵一脉真正的生命之源……”
越是说到后面，这人的声音也越是高亢。
此时，他猛地一甩长袖，指着城北那遮蔽天日的生命古树道：“传言中，说城北这株神木是一夜之间长成，除了那传说中的精灵圣树，还有什么生灵能有如此威能？”
他话音落，很快有人嗤笑反驳道：“明明是天佑我边境，天降福泽，庇佑众生，怎么在你口中通通成了精灵干的了？
“你有证据吗就开始胡乱说话？我第六城前段时间刚刚重订了律法，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传播舆论妖言惑众，也是要受惩戒的！”
要说起来，边境一带的居民要比内陆更加愚昧。
嗯……也可以说是更加迷信。
因为地域苦寒，除了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平民和驻扎的军队之外，没有外人会长久定居与此。
也是因此，普通居民别说学习了，识字率都低到可怕，大多都是大字不识的文盲。
而要想一域繁盛，开民智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这也是兰桐他们听到苏陌要开办学院后显得如此激动的原因。
待这人话音落下，先前侃侃而谈的那书生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大声道：“愚昧！什么都能扯到神迹和天降福泽，我人族自强不息，千百年来是靠血肉铸成的安宁，你口中的神灵，可曾有一次怜悯这艰难的众生！”
被反驳的这人口才也不错，也不甘示弱，冷哼道：“我边境军团自然无比强大，你说我愚昧，难道你把所有神迹都归功于精灵就不是愚昧了？除了古籍，你还能拿出其他证据吗？”
“谁说没有！”
书生见状怒声道：“我先前也说了，精灵一脉无论男女，俱是姿容绝世，如姑射仙人，别的不说，城北有几位大人，相信很多人都见过，那容貌，你能说长得像人？还有咱们的军团长大人？你见过比她漂亮的吗？说不定军团长阁下也是精灵来着！”
书生话音落，整个大堂忽然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倒也不是害怕，毕竟自苏陌接手第六城以来，并不以酷吏手段治下，言论还是很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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