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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这几年这么努力，又这么听话，靠着公司给他接的工作，才存了一些钱下来。
这也是陆严河之前早早就打消了参加艺考念头的原因。
他没有那个条件。
“你呢？”颜良问，“真不参加艺考了？”
“不参加了。”陆严河说，“就算我考上了京艺，周平安也不会继续带我的。”
颜良沉默。
因为他知道，陆严河说的是对的。
“吃完了，碗你洗，我走了。”陆严河说。
“你去哪？”颜良问。
“跟同学约了一块儿自习。”
颜良瞠目结舌。
陆严河现在还真是哪哪都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
他们约在市立图书馆见面。
市立图书馆有一个很大的自习室，他们可以使用。
陆严河是第一个到的，正好赶上图书馆开门的时间。
来市立图书馆看书的人不少，还不少人等着开门，一半一看就是学生，另一半一看就是退了休的老人。
旁边一老太太看了陆严河一眼，笑着说：“长得真俊啊。”
陆严河一脸无辜地看着这位老太太。
“谢谢。”
老太太问：“小伙子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吗？”
陆严河嗅到了一股“介绍女朋友”的味道。
“老太太，我才高三呢。”
老太太嚯了一声，说：“那太小了，跟我孙女不合适。”
陆严河：“……”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严河去了自习室，正没人。
过了一会儿，琳玉和陈钦也来了。
周六的上午，图书馆没什么人，很安静。
他们正看书的看书，做题的做题，忽然，外头就响起一声尖叫。
陆严河他们纷纷抬头，有些意外地看向门口。
那声尖叫持续的时间有点长，充满了恐惧，就像目击到了恐怖的东西，而不是惊慌失措之下发出的那种短促叫声。
“怎么了？”琳玉问。
“要不要出去看看？”陈钦问。
陆严河见状，点头，说：“去看看。”
三个高中生走出自习室，发现右前方的洗手间门口聚集了很多人。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陈钦疑惑地问。
陆严河却觉得眼前这个场景，有点莫名眼熟。
像极了……《名侦探柯南》里的场景。
难道是死人了？
陆严河有些惊讶地想。
“死、死人了！”聚集在洗手间门口的人群里，忽然有一个男人用惊慌失措的声音大喊。
琳玉和陈钦都脸色一变。
只有陆严河脑海中划过一句“不是吧？”。
“报警，快报警！”有人喊。
“打120啊！”
“打什么120，人都已经死了！”
“真死了吗？”
……
眼前一团乱。
陆严河他们没有凑上前，面面相觑。
琳玉脸色苍白，说：“我、我们还要待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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