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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好奇看去,许绰向她示意少年的“旁征博引”:“.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长孙犹豫地点点头,却见许绰笑完便平静了下来,眉眼安静看着这几句话,沉默良久。
长孙很少见到这张过分美丽的面容露出这种凭栏远望般的表情,它一般是平和从容,清淡含笑。
良久,女子才合页轻叹一声:“真好,剑目雪神,文字难掩.合该如此。这篇选为精妙,传示学堂吧。”
长孙怔住,全没料到这样的评价,却见许绰递给她:“中间全是他搜肠刮肚填充的四不像,只看首尾两句,那就是他的情志了。”
长孙低头看去,那是:“事君当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少女一时怔然。
但下一刻室内安静之中,她却忽然察觉到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默。
“不传示了。”许绰看着最后一页,平静改口,“文字不通,罚抄十遍。”
长孙完全愣住,这时才把目光挪到后面少年乖巧加上的“名讳”上。
“裴液论孔子君臣之道。”
“――呈递业师,许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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