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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距离应该足够安全，让他安心睡一晚。”
伯里停下脚步，看向远方，夜色下的西木港，也有一番别样的景致。
他坐在山坡上，伸手将兜帽取下，伸手揉了揉被压了许久的耳朵，理顺身上的毛发，刚开始是用手，渐渐地，他开始将头凑了过去，伸出舌头清理毛发，舌头舔了两下后，毛发的味道将他惊醒，他整个人怔住，碧绿的眼睛中充满恐惧。
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即便再不愿回忆，那些过往，却也不会忘记。
他将双手放下，神色渐渐平静。
“那不是你的错。”一个声音在寂静的夜响起。
伯里回过头，见到绍尔站在身后不远处，“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十分困惑。
“刚来，我睡不着。”绍尔走了过来。
实际上，他睡得很香，但伯里的做法让他感到一丝愧疚，于是跟了出来，或许是由于操控空气的能力，他对于气味的变化更加敏感。
“真是……精力充沛。”伯里没有多说。
“不介意的话，建议聊聊么？”绍尔走上前，坐在了伯里身旁。
“聊什么？”伯里转过头。
“什么都行，我不是你的代理人吗？自然要多了解你一点。”绍尔躺在了山坡上，双手放在脑后，摆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你问吧。”伯里点点头。
“我认为聊天还是自己说比较好。”绍尔看着星空，回想起在斯图尔特岛上看见的同一片天空，“以前的我很自信，不，应该是……自负，但现实给我上了一课，那种被碾碎的感觉，让我痛不欲生，有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就是世界接纳你的方式。”
他摘下一根杂草，随意玩弄，接着，他想起什么，问道：
“对了，你刚才是在……舔毛吗？”
伯里瞥了绍尔一眼，随后移开视线，微微点头，回道：
“以前的我浑浑噩噩，每天只有很少的时间清醒，就是一头……”
他叹了口气，“……一头野兽，现在回想起来，印象最深的就是铁项圈、呵斥还有鞭打，每次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像是从噩梦中惊醒。”
“当时的你也有狂想之灾？”绍尔小心翼翼地问。
伯里听到后，望着远方出神，接着，他点点头，说道：“死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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