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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想的，但暗影先知的权杖接续了攻势，一下撞击在他的头盔上。
右侧目镜被撞裂了，阿泰尔眼前眼冒金星——不对，冒起的不是闪闪烁烁的小星星而是色彩繁杂的小丑笑脸。
与此同时，迅捷轻盈的灵族一个翻身跳到他脸上，一下缠住了他的脑袋，匕首划过一个弧度绕开僵住的战戟，在扮演观众的丑角们的掌声和喝彩中阴险地刺向禁军头盔与躯干的衔接处。
被束缚的小鸟发出了自由的欢呼。
阿泰尔发出了绝望的呻吟。
那种寒冷一下子就贴着他的脖子了。太近了。阿泰尔不能阻止那种寒冷靠近他了。
他向后倒下去，半是因为震惊半是因为身体控制权变动。对于灵族使用的战术，不要说保守的古人了，就连那些身经百战的影子们都沉默了。他们中间没有人敢说自己有过被灵族用大腿夹着脑袋放倒的经历。
银镜面具几乎贴着他的面罩，在某一个瞬间，他恍惚地看到了一个大笑的鬼脸从上面一闪而过。
所以是你？
他无声地嘶吼着，试图喊出那个灵族神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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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禁军的背部装甲砸到地上、丑角的匕首将触及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们脚下的教堂顶部垮塌了一块，演员、舞台和观众在焰尘中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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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第三次接触，表现与预期相符，观测到明显的解离现象。’
‘记录，控制时间，继续。’
‘且慢。你确定时海之锚的安插不会让他散架吗？’
‘闭嘴艾达，继续你的任务。’
‘听着禁军。把他组装起来的时候我在场。如果因为你的指使导致他被拆解，你要做出解释的对象就不仅仅是我了。’
‘他不会一直被困住的。最早的计划不适用了。我自有分辨。’
‘我不能明白。’
‘隔墙有耳，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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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尖顶飘旋起斑斓的火光，将造成了这场塌方事故的肇事者的身形消湮。
远处，黄金之军正踏出狮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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