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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我是错了是么？”
“对，错了。”林永年叹了一口气，“而且，是错得最让我失望的那种。”
“我……”此时的林应，已经大汗直冒，手足冰冷。
“你对这小烟壶的所有认识，都是对的。但是这种‘对’，却是别人，故意做给你看的。”他顿了一顿，说道：“你错就错在，看得清物，看不清人。”
“永年叔……根据是什么？”林应语气里面有一丝不服。
林永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鉴宝要问根据，识人，你能问根据么？”
“但是……”
林永年立马打断道：“给你根据，有何难呢？低氧化区里出土的小烟壶，如果真的足够新，那么，以这个年代的工艺来看，土壤根本粘不上去。”
林应一听，脑袋轰一下如被雷轰，半个字也吐不出话来。
“你的问题是，凡事都要找根据。”林永年摇了摇头，“这对于某些下面的人来说，或者是很好的谋生技能，但对于要接班林氏九龙分部的人来说，这是缺点。”
“是的……永年叔，你教训得对。”林应语气凝涩。
“去吧，好好想想这个教训。”林永年挥了挥手。
林应站了起来，有点神不守舍地往外走。
“慢着。”林永年突然喊道。
“怎么了？”
“考题虽然结束了，东西也还是好的，你去把那幅山河明月图买回来吧。”林永年淡淡地说道。
林应止住了脚步，一股鸡皮疙瘩从脚底传到颅顶:
“答案是……山河明月图？”
“对。”林永年不为意地说道：“那是一幅画中画，拿回来吧。”
林应转过头去，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说道：
“被……被人买走了……”
林永年脸上一惊，说道：“谁买走了？拍卖会哪个行家？不对啊……那帮家伙里，有眼睛这么毒的人？谁？”
他的语气越说越急。
“是两个少年人……”林应说道：“不是企业的人，是夜鸦那边的居民吧……”
林永年㘂了一声，手中的茶水不小心溢出来烫到了手。
他人竟然站了起来，神情变得万分严肃。
“现在是第二条考题。”林永年说道，“这件事发展到这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林应一愣。
他没想到，决定他事业生涯天花板的四条考题，竟然直接被出了第二题。
林永年正死死地看着他。他的眼中，既是热切的期待，又是严厉的考究。
良久，林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是人。”
听得这两个字，林永年的表情立即温和了不少，露出了非常满意的笑容，然后静静地坐了回去。
“是人。”林应又重复了一次，“他们两个，比那张画重要！”
林永年又喝了一口茶，微笑道：
“很好，把他们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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