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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也是大实话。”秦流西狡黠地眨了眨眼，道：“既然来了，那就给她老人家扶个平安脉吧。”
秦流西看了她一眼，见她脸带羞意，又隐有期待，眸光轻闪。
蔺夫人也是一愣，随即看向长媳：“你有了？”
长媳福气不错，已经生了两个儿子，嫡长孙更是出色，被老爷亲自带在身边教养，如今两口子心心念念的就想要个粉嫩嫩的小姑娘。
“一年未见，蔺大奶奶又有喜了，恭喜。”
“没……”蔺大奶奶一个没字才出口，却不知想到什么，心口砰砰乱跳，双眼晶亮的看向秦流西：“我有了？”
“娘，儿子带了少观主来给您请个平安脉。”蔺相上前温声说了一句。
众人也不再寒暄，陪着秦流西走进去。
“曾犯脑卒，会失智也不是稀奇事，其实失智就是返璞归真当个老小孩，她不认得人记不住事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她能吃能喝能睡，无病无痛的就是最舒服的。”秦流西轻叹：“老人家上了年纪，有伱们这些孝子贤孙，更有无数仆人伺候，失智并不可怕，她会体面又快活的度过最后的时间，最怕的其实是病痛折磨，那才是生不如死的。”
失智不可怕，可怕的是无人管，那才是可怜。
秦流西一一还了礼，视线从蔺夫人，还有她的长媳，以及蔺青棠脸上划过。
秦流西伸手，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腕，待那微凉的双指搭上腕，心跳得更快了。
所以就是说，这胎没戏，散了吧！
蔺大奶奶叹气地摸了一下腹部。
蔺大奶奶愕然地啊了一声。
蔺夫人早就得了消息，领着儿媳和女儿蔺青棠在院子里候着，见了秦流西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我明白，可知道归知道，为人子的，但凡有一线希望都不想错过。”蔺相道：“她如今失智日益严重，有时是连我都认不出了。”
“脉如滚珠，是滑脉不假，只是月份尚浅，尚不足一月，再过几日就更明显，这阵子莫要过于操劳了。”
蔺青棠羞红了脸。
“相爷，夫人，老夫人已经拾掇好了。”一个老嬷嬷上前，向众人行了一礼。
众人都愈发佩服，老夫人失智后，行为就越发像小孩，喝药不配合，还时常打翻。
这眼神，我有些慌！
蔺老夫人歪在罗汉床的大迎枕上，一身凤鸟纹锦服，额头戴着同款抹额，双眼微微阖着，一个小丫鬟拿着美人锤给她轻轻地捶着小腿，又有丫鬟拿着话本站在她身边脆声给她念着。
说到这，他脸上十分落寞和沉痛，声音也带了丝颤意。
“你是少观主，刚才这大个子说了，嘻。”蔺老夫人指了一下蔺相，问她：“你怎地许久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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