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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才是，真正的鬼！”
这句话，几乎是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
虽然，我也知道，一旦揭开了付振宇那张面具下的真面目，等待着我的，或许便是死亡。
但我不怕，我真的受够了。
这种被人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的日子。
这种有命躺下，没命醒来的日子。
这种担惊受怕，终日活在惊恐之中的日子。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
可这种苟延残喘的日子，我受够了。
或者说，也是怕够了。
人可以害我。
鬼也可以杀我。
我怕不了那么多，更没有那么多条命给他们杀。
更何况，事到如今，连我最相信的付振宇都在害我，我还能相信谁？
面对我的质问，付振宇没有说话。
只是虚么着眼，瞧了我一阵，这才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缓缓地站起身。
“很多事情，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是鬼。”
“你不是鬼？”
我冷笑一声，切斯底里的吼道：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把我忽悠到终南山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别说这次的行程不是你特意安排的！”
“没错，这次的行程的确是我安排的。”
这一次，付振宇倒是没有应付我，而是点了点头道：
“我承认，你之前分析的都对，这次的行程也的确是我安排的，但并不是我策划的。”
说着，付振宇将手中已经燃尽的香烟丢到了地上，用脚踩灭。
“王大友得到的那张纸条，我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但当我得知这次终南山之行不可避免后，我这才请人给安然写了个字条，让他把你们引到了这里。”
“这么说的话，安然是你的人了？”
听到付振宇的话，我心底一惊。
因为我从未想过安然会是付振宇的人。
无论是从安然之前的表现，还是他对付振宇的态度来看，都很难将这二人联想到一起。
“不，他不是我的人，但他迟早会入局。”
付振宇摇了摇头，继续道：“既然他早晚都会入局，我不妨帮他这个忙，提前让他入局。”
“他不是你的人？”
我的眉头一皱，仔细盯着付振宇的眼睛看了看。
只不过，让我失望的是，通过付振宇眼睛所反馈的信息，我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的眼睛犹如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情感流露。
“那你安排这次终南山之行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仅仅只是杀死那只人皮鬼那么简单的吧？”
“为了杀你。”
很简单的四个字，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想过，付振宇也许会搪塞我，也许会继续忽悠我。
就是没想过，他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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