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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倩倩一怔，眼眸微眯，有些诧异：“自学？怎么自学的？”
“就……就是按照教程学的。”
老张苦着脸。
沈倩倩更惊讶了，老千还能自学成才？
她不是没审讯过老千，但一个个都是师父教导，苦练多年，才敢闯荡江湖。
但面前这个54岁的房东，自学千术，这还是头一回见。
真是活久见了。
“哪来的教程？练了多久？”
沈倩倩连续发问，根本没给老张过多思考的时间，压迫感十足。
“刚练一晚上，从一本小说上看的教程。”
老张老老实实地回答。
即便沈倩倩已经见识过不少奇葩嫌疑人，但她听到这个回答，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一晚上练成的千术？
还是从一本小说学的教程？
刑啊！
上次沈倩倩看林川的《盗贼》小说时，读者都说能在里面学开锁技巧。
这次来个更夸张的。
能学千术！
这年头，写书的作者，都这么神通广大吗？
沈倩倩心道，我倒要看看，哪个小说作者这么刑！？
教别人千术，实际上就是一种传授犯罪方法的行为，构成传授犯罪方法罪，可以被处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如果情节严重，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哪一本小说？”
沈倩倩心里也好奇，是哪一位作者。
“起航小说，《老千》。”
房东老张迫于无奈，只好全盘托出。
即便他不说，警察同志也会搜查他的手机，找出这部小说。
沈倩倩拿出手机来。
打开起航小说，搜索‘老千’。
排名第一个的，是一个名为‘寒冬’的作者的作品--《千王之王》。
沈倩倩点进去，把手机屏幕放在老张面前：“是这本吗？”
老张一看，摇摇头：“不是。”
这个网站里，也有好几本《老千》，重名率挺高的。
“作者笔名，你记得吗？”沈倩倩问道。
老张嘴角一抽：“记得。”
“叫什么？”
“叫……林某。”老张把林川的笔名供了出来。
沈倩倩眉头一皱。
林某这个笔名，她一点都不陌生啊！
重名吗？
沈倩倩抿了抿唇，纤长白皙的手指快速点击屏幕，输入‘林某’‘老千’两个关键词。
这时，弹出一本100多万字的书。
沈倩倩问道：“是这本吗？”
老张看了一眼，重重点了点头，眸中含着愧疚之色。
作者大大，把你给害了啊！
沈倩倩点进作者主页，目光一扫，心中顿时一惊。
作者：林某。
作品：《盗贼》《老千》……
“好你个林川，竟然在小说中传授犯罪方法，教人千术。”沈倩倩心中如是想道，胸膛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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