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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这么臭，几天没刷牙？”
程爽感觉到口中的异物，想要吐出来，却被少年捂住了嘴。
“唔唔！”程爽挣扎着。
但奇怪的是，他一个成年男性，力气似乎还没有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少年大。
程爽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顾俟潇，眼中因为愤怒充斥着红血丝。
顾俟潇冷笑。
“这是给你个教训，如果下次嘴巴还是这么臭。”顾俟潇一字一字道，“可别怪我，不尊师重道。”
说罢，她松手，转身。
目光在教室里一扫。
众人噤声。
唯有一人朝她招了招手，顾俟潇眸光一顿，抬脚走了过去。
然后在褚楚身边坐下。
程爽没了钳制，立马干呕着。
一颗沾了唾沫的粉笔从他口里掉出来，极其恶心。
粗制的粉末在口腔里弥漫着，味道实在不算好。
程爽一边干呕一边指着淡定自若的顾俟潇，恶狠狠道：“你，你给我等着！”
说着，踉跄着身子跑出教室。
他要立刻去漱口，然后报告校长！开除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教室里的学生面面相觑，看向顾俟潇的眼神带了一丝畏惧。
他们大多数还是那种乖乖学生，从来不打架不滋事的，更别提和老师对着干了！
哪怕他们心里清楚，这件事的确是程爽做得不对，作为一名老师，辱骂学生的父母，简直就是没有师德！
只是，程爽还是他们的老师。
作为学生，顾俟潇也有错。
“多谢。”她对女孩说。
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人会愿意跟她扯上关系，褚楚与自己不过是点头之交，能这样已实属难得。
褚楚摇头，一脸担忧地看着少年。
“这件事……只怕不会这么容易结束，那个程爽，我听学姐说过，是个眦睚必报的性子。”
“虽然华大的其他老师也看不上他，但是，他毕竟还是我们的老师，你这样对他……”
褚楚的话落在顾俟潇的耳朵里，她波澜不惊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顾俟潇一向平和的眸子里折射出一道冷光，“我不喜欢惹事，不代表我怕事。”
“而且……”顾俟潇朝褚楚眨眨眼，摸了下自己腕上的手表，“我录了音。”
闻言，褚楚脸上的担忧神色这才散了些，鼻尖染上了少年身上的淡淡清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离顾俟潇的距离，一张俏脸瞬间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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