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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撼呼吸很难，说几个字就要停一下，休息一会才能继续说：“这件事……是我，该受的，这场车祸，我……我活该承担，谁也不能怪……”
顾悠过了好一阵子，道：“谢谢……”
唐撼闭上眼：“别谢我……不要……谢我……”
唐撼自己很明白自己对顾家犯下罪，虽然当初他做那些，只是想保全自己的父母，只是要接下父母的兰烂摊子。
没有人逼着他，是他自己动了手，是他一手安排了顾流年入狱六年，是他在整个顾家摇摇欲坠的时候给予了沉重一击，使得整个顾家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这些都是他所做的，他不会否认，也不会狡辩。
所以顾流年开着撞他，唐撼不觉得愤怒，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愤怒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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